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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開脫罪情

俞非晚無言以對,您老是給二老爺脫罪呢,還是藉機損他呢。

老婦人有不滿的說:“分明沒有外傷麼,要是有內傷,怎麼不見外傷,難道還能只有內傷,沒有外傷的事?必定是那張家陷害二老爺,然後等著訛詐咱們府裡,對了,還有逼著咱們府裡把二姑娘嫁給他家那兒子,就是這個如意算盤,老太太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俞非晚嘆口氣。

起碼俞非晚認為自己要是殺了人,雖然狠不下心斬草除根,但是一定要遠離人家受害人的全部親朋好友。可是俞府的強大邏輯,張家為了讓俞心雨嫁給他們兒子,而殺了俞心雨的生母張家姑奶奶,這是什麼樣的神奇邏輯?

不過估計和這老婦人以及她背後的俞老太太爭辯這些也沒用,她只是問:“張氏身上沒有外傷?一點沒有?”

老婦人想了一下,還是告訴俞非晚實情:“也不是一點沒有,有一點,比如臉上什麼的,但是都不是致死的傷啊。怎麼就內傷了?”

俞非晚想想當年二老爺打前二太太張氏的時候,好像真的外傷很明顯的,這次居然沒有,難道真的是前二太太張氏被驚嚇氣憤,急火攻心,舊傷復發而死?

幸虧前二太太張氏從上次重傷之後,就被老太太和二老爺隔離開來,這些天一直休養治療,所以外傷基本痊癒,就是有也是明顯的舊傷了。

不過,俞非晚又說:“張氏臉上有傷?二老爺還是動手了。張氏已經不是俞府二太太了,二老爺這麼做可是麻煩的,難怪被人賴上。”

那老婦人很認真的說:“之前張氏的嫂子也打過她的,誰知道臉上不是她嫂子打腫的?只是二老爺倒黴,正好趕上張氏就這麼死了,結果吃上了人命官司,真是冤枉。我看只怕是那張氏的嫂子,嫌棄她在張家,再說又有張家兒子和心雨的小姐的事,所以沒準給那女人下了藥,或者故意打她內臟處,然後二老爺來了,就成了她的替罪羊。”

好吧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起碼邏輯上是有可能的,但是……

俞非晚只說:“我知道怎麼寫了,您請告訴老太太,放心,我會這麼寫的。”

老婦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俞非晚又問:“俞心雨真的是和張家兒子走了?”

老婦人剛緩和的臉上又露出憤怒的表情:“可不是那小子勾引了大小姐做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幸虧外頭還不知道,要不然,姑娘也得吃大小姐連累的。”

俞非晚突然感覺到一個問題:“是張家少爺留書說他和俞心雨一起走了吧?”

老婦人搖頭:“哪裡,聽說張家小子留書只說出去學做生意。他哪裡敢說拐走了咱們家大小姐的。”

俞非晚就奇怪了:“既然這樣,為什麼二老爺要跑到張家去質問,甚至毆打張氏啊?她丟了,固然之前是張氏管教不力,但是現在張氏已經不是俞家的人了,心雨做了什麼也與張氏無關了,為什麼二老爺還要去找張氏呢?”

老婦人點頭:“二姑娘說的不錯,張氏已經和俞府沒有關係了,大小姐的事,也無需告訴她的。偏二老爺不知道如何聽說了大小姐是跟著張家小子走的,所以找上了張氏。”

俞非晚繼續:“那麼張家太太為什麼毆打張氏呢?不是因為聽說她兒子和她一起走了的原因麼?如果是,誰告訴張家太太的,又是誰告訴二老爺的?” 老婦人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俞非晚,過了一時才說:“按二姑娘說的,果然是張家要陷害二老爺的。”

俞非晚對老婦人的理解能力有些奇怪,兩人溝通起來真心有些偏差啊,俞非晚就解釋說:“不一定是張家要陷害二老爺的,也可能是別人,先告訴張家太太她兒子和她走了,然後告訴二老爺這件事,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讓雙方都信以為真,這樣張家太太找張氏麻煩,二老爺也去找張氏麻煩,最後造成這樣的結局了。”

俞非晚這麼說著,也同時縷清了自己的思路,越想越覺得背後有一支黑手推動了這一切,要陷害——這黑手的最終目標是誰呢?前二太太張氏?二老爺?張家?或者還有別人。

關鍵是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據說殺人的動機可以歸為三類,第一為錢,第二為仇,第三為情。

當然還有無動機殺人,顯然現在的情況不適應無動機殺人的。

這幕後黑手必然是有動機的,而且是深思熟慮,謀而後動的行為,只是動機好像隱藏的很深。

俞非晚想了半天,要是目標是前二太太張氏,那麼誰會想要殺她?

首先動機說不過,情,雖然張氏其實年紀不算大,不過三十來歲,但是生活不如意,最是催人老,張氏現在絕對不是什麼美豔少婦,為情估計不可能了。為錢,就更不用說了,張氏沒錢,張家也沒錢。

只能為仇了,可是張氏和誰結下這等深仇大恨啊?

據說二房死過害過不少姬妾,但是都是老太太和二老爺做主的,哪裡輪的到前二太太張氏插手,冤有頭債有主,就是冤魂也找不上二太太。

所以目標應該不是二太太,那麼是張家?

這個俞非晚不熟,不過除了仇家一條,其他兩條,按張家的情況應該也能排除。只是不知道張家是不是有個仇人,不過張家真有仇人,不是應該想方設法害張家老爺麼,害死一個被休棄回孃家的女人有什麼用?

俞非晚正想著這些,那老婦人擔心的看著她蹙著眉頭:“二姑娘不舒服麼?我回去稟告老太太給二姑娘請大夫吧。”

俞非晚趕緊搖頭:“不是這樣,是我想到了很重要的事。”

她支起身體:“香雲給我換衣服,我要去面見老太太。”

那老婦人趕緊攔住:“二姑娘這病成這樣,老太太也不用二姑娘請安了,二姑娘還不好生養著,這要做什麼?”

俞非晚一邊自己拉了件大衣服披上,一邊說:“有些事我得和老太太說說我想法,起碼分析一下誰陷害了二老爺的,我認為未必是張家人做的,只怕還有幕後的什麼人等著害俞府呢。”

俞非晚這次可是真病,這麼一乍起,說了這麼幾句,就沒力氣了,有些頭暈,她一隻手支撐著身體,一隻手按住太陽穴,現在那裡一跳一跳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