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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嫁妝

俞老太太這麼一想,更恨前二太太張氏,都是那個喪門星,先是毀了靖安侯府的親事,又害了老二。

俞老太太這麼想的這段時間,俞非晚也得了一陣休息時間,頭疼略微緩和,才說:“雖然二老爺身邊那個死了,張家那個和張太太說的人未必死了啊。” 俞老太太不以為然:“照你說的,那張家也有人被買通告訴張家他們兒子的事,那麼殺了咱們家的人,怎麼可能留著張家的人?倒是我派人把那吃裡扒外的東西的家人都抓起來了,還沒問出什麼呢,但是確實最近得了大筆銀子。”

俞非晚努力壓住頭暈的感覺:“老太太,有句話我說了您別生氣。”

“什麼?”老太太說:“你直說便是。”

俞非晚撥出一口氣:“如果那陷害二老爺的人是咱們府裡的,或者和咱們府裡親近的,那麼自然是咱們府裡的下人好殺,人家張家的人不好殺的。”

老太太一下子站起來:“你胡說什麼?怎麼可能是咱們府裡的人!”

俞非晚平靜的回答:“除了咱們府裡的人,二老爺來往熟悉的人,有幾個和咱們府裡有厲害相關的,又有幾個能買通咱們府裡的人的?老太太您想一想,除了和咱們府很遠的二老爺的那些朋友,熟悉二老爺性格的還能有誰?”

俞老太太終於還是坐下來:“你懷疑誰?”

俞非晚苦笑:“老太太,我哪裡懷疑誰,只是就事論事。我也真能推測那麼強,不早就知道那麼多次是誰在害我呢。”

老太太突然說:“你只怕是怪我不理那些害你的人,只是誰會非要害你不可呢。除非——虎毒不食子,還能誰要害你的,你讓我有能怎麼樣?”

俞非晚確實也想不出誰要害她,她能謀算的就是她母親留給她的財產。

俞非晚就問:“是不是之前誰和我母親關係不和啊?”

老太太蹙眉:“除了你老子沒人和你母親不和,你老子,應該不是的。”

俞非晚又揉著太陽穴,其實她整個頭都疼:“現在老太太還是先看看張家的情況吧,把張家太太拉下水的話,或者看看張老爺念不念兄妹情分,兩個佔一樣,也就能問出張家誰給的訊息,這樣就好吧了。這事還是緊著吧,別再讓人滅了口。”

俞老太太點點頭,這時候俞非晚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老太太,那攛掇二老爺的下人可是家生子?”

“不是。”俞老太太嫌棄扭曲的說:“還是家生子可靠,外頭買的總歸不能放心。”

俞非晚一驚,真是一身冷汗:“老太太,既然那人不是家生子,您怎麼拿了他一家?這事要是追究去了,可是府裡的大罪過。現在二老爺出了事,萬萬不能再讓人拿了把柄?哎!府裡這經手,只怕這些人的證詞,官府就不採信了,以為是咱們府裡逼迫的了。”

老太太臉色更難看了,但是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也是。咱們家如今都這麼不堪了,這點事都怕了,要是你爺爺還在,咱們家怎麼可能這麼憋屈的。” 俞非晚趕緊勸說:“老太太,循規蹈矩也不是錯,這次本來就是人家陷害的二老爺,咱們不能把有理變成沒理,有利變成不利的。祖父當年如何,我們小輩是無緣見識了,不過大伯這般本分穩重,何嘗不是家業悠長的法子。”

老太太許久才嘆口氣:“我如何會受這樣的氣?”

俞非晚見老太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也不好說話。

半晌,俞老太太才站起來:“丫頭,你好生養著。可惜你不是個孫子,要不……你不用起來了,就這麼躺著吧,省了著了風。”

俞非晚心裡說,幸虧我不是男人,要不得在你們俞府待上一輩子,想想就可怕,作為女人,我還是能嫁出去,從此就不是你們俞家的人了,我就安全了。要是男人,天天明槍暗箭,刀光劍影的,我還活不活了,好吧,想活也活不了啊。

還有我孃的財產,我出嫁了能帶走多少是多少,我要是男人,你們捨得給我?

所以雖然在古代做女人,各種限制,做男人要舒服的多,可是那也得看在哪裡做男人,要是在俞府,還是算了吧,壞處絕對比好處少,所以說俞府真的是毀三觀的地方。

俞老太太走了,俞非晚繼續躺著,閉上眼睛一會兒,就聽見香雲送走了老太太一行,又進來了。

俞非晚就把自己剛才和老太太說話的時候,突然想通的事告訴了香雲,香雲點頭:“姑娘這麼說真的太有道理了,果然是環環相扣啊。”

“是啊。”俞非晚見房裡沒人,鴛鴦和畫眉都沒回來,小丫鬟沒有召喚不得進屋,所以俞非晚就把剛才和老太太的對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香雲。

香雲聽完了,想了一下,說:“其實有個人一直對姑娘的惡意很明顯啊。”

“恩?”俞非晚一想:“你說三太太,她一直勸老太太把我嫁給差人家。”

眠咬了一下下唇:“姑娘不覺得不對勁麼?三太太為什麼這麼在意姑娘的親事啊。一般這種不管事也和姑娘的婚事不相干的嬸子,不是應該隨便說幾句無關痛癢的好話就算了,就算孤僻的,一字不提,也沒人說她不對。她又不像大太太管著家,姑娘也歸大太太教育規矩什麼的,也是有說話的權利的。三太太為什麼要摻和姑娘的親事啊。要是說三太太就是喜歡管這些小姑娘的親事的事,怎麼不見她管三姑娘的親事啊?我可是問過紅芍碧蕊的,都說沒聽說三太太提過三姑娘的親事呢。事出反常必為妖!什麼原因讓三太太堅持阻止姑娘的好前程,而希望姑娘嫁的低呢?只能說三太太始終對姑娘抱著惡意。”

俞非晚忍不住嘆氣:“是啊,三太太真是堅持不懈的希望我嫁不好的我母親的剩下的那些細軟,加上俞府份例的一萬兩,也不算少了。沒準她打的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