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非晚也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了, “你來我們府上做什麼?趴在這裡鬼鬼祟祟準備偷聽什麼?”
聞言,沈天翌歪了下頭,似乎是在表示疑惑。
她雖然長期遭到薛姨娘的虐待人長得有些消瘦,但是依舊掩蓋不住她越來越明顯的傾國之姿,眉眼之間帶著一種忽然天成的魅惑。
月光不知何時從雲層裡面透了出來,將她整個人渡上了一層銀華,美的驚心動魄!
“算了。”
說著,俞非晚突然掙扎起來,指著遠處瞪大了眼睛:“你看!”
沈天翌下意識的朝著俞非晚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是就在下一刻,他的胳膊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回頭一看——俞非晚不知道何時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來了一根簪子,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簪子閃爍著詭異的紅光,而他的傷口正在汩汩的冒著鮮血!
俞非晚趁著這個空檔瘋狂的朝反方向跑,簡直是沒了命的逃!
沈天翌沒有追,而是站在遠處看著俞非晚的背影消失不見,隨後離開了丞相府。
他一路輕功靜悄悄的回了太傅府。
書房。
沈天翌坐在椅子上,看著胳膊上的傷口,以及旁邊的簪子,竟然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他伸手,將自己臉上面具摘下。
“有意思……”他低低的說了一句,腦子裡面卻是那個小女人慌張卻又奮力反擊的樣子。
簡直有意思極了!
“吱呀——!”
門被開啟了,孤影走了進來,看著沈天翌的胳膊楞了一下。
“被一隻小貓給撓的。”沈天翌說道。
孤影看著桌子上的那根翠玉簪,沒有任何的猶豫,拿了過來,在自己的胳膊上也劃了一下!
而他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彷彿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疼痛。
這一道傷口的位置角度和沈天翌胳膊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沒必要。”沈天翌說道:“她已經認出我來了。”
孤影將簪子攥在手心,又將面具收了回來:“那主子你要怎麼解釋?”
沈天翌沒回答,孤影也不再多嘴,轉身離開屋子。
俞非晚沒命的跑著,因為身體的因素,這麼小小的一段路程,竟然是跑得臉色都發白了。
沈天翌這個人捉摸不透,大半夜潛入丞相府一定不簡單,她必須想辦法搞明白。
香雲看到她的模樣,瞬間慌了:“您怎麼又變得這麼狼狽?您還好嗎?”
“我還成!”俞非晚坐到了桌子上說道:“今天怎麼這麼不太平啊……算了!早點休息吧!”
“那奴婢伺候您睡下吧!”
或許是因為吃了藥排出了一部分毒素的原因,這個晚上俞非晚的睡眠竟然是出乎意料的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