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當她回過頭的時候,那個人又消失不見了,但是那視線好像還是盯在自己的身上的……
她不經意的繞進了一個小道。
身後的那個人隨著俞非晚進了衚衕,卻正好是撞見了俞非晚抱著雙臂站在那裡,臉上帶著笑意:“跟了這麼久不嫌累嗎?沈公子?”
後面跟著的人正是沈天翌!
沈天翌甩開了自己的摺扇,淺笑道:“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有個心懷不軌的人跟了你一路,就算是個傻子也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的。”
更何況自己也不是真的傻子。
沈天翌:“我可沒有心懷不軌。”
俞非晚靠在牆上,毫不留的說:“君子之交在於坦蕩,我本以為沈公子行事利落是個君子,沒想到也是一個在背地裡窺視的小人,半夜潛入丞相府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她罵人一向都是這樣,不帶髒字,卻總能讓心裡不舒服。
沈天翌想起了俞非晚用簪子劃傷了自己的時候的樣子,忍不住的想笑——她自以為自己是個野獸,其實在某些人的眼中,也不過就是一個脆弱的小貓罷了。
“如果我說我潛入相府是想一睹二小姐芳容呢?”
俞非晚語梗,“你喜歡我?”
沈天翌回答的自然,“當然,我就是心悅你才進府的。”
她只能白了他一眼說道:“沈大公子,咱說句交心的話,若是我有幸能夠活過半年,我非常樂意嫁給你讓你消遣消遣,但是我現在為了活下去沒有心情做別的事情,所以還請沈公子暫時不要來打擾我了,謝謝。”
說完,俞非晚就朝著沈天翌的身邊走去,但是卻從他的身邊錯開。
就在即將徹底錯開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一個東西豎到了俞非晚的面前。
她本以為是個什麼不打緊的小東西,想要抓過來扔了,卻在看清了的那一刻徹底的愣住了。
“這個東西……”
這是她曾經當了的銀簪!
“怎麼在你的手上?”俞非晚幾乎出立刻的就搶了過來,同時問道。
沈天翌歪了下頭,倒退了一步:“當時看到了你的窘境,便就買了下來。”
“你為何幫我?”俞非晚攥著簪子防備的問道。
沈天翌彎下了腰靠近了俞非晚說道:“我想要讓你相信我幫助你,是因為先看到了你,而並非是你的身份。”
俞非晚一句話也沒有說,徑自離開了,手中的那個銀簪卻越來越緊。
她不知道的是,站在原地的沈天翌的眸子卻越來越冷,還有一絲的糾結。
回到丞相府之後,俞非晚將那個簪子好生的放進了匣子裡,又鎖進了櫃子裡,想著以後就算是再苦再窮,這東西也斷然不能再出手了。
外面來了老夫人院裡的丫鬟香凝,說是老夫人有事找他。
俞非晚將東西都整理好,帶著點心就過去了。
到了老夫人的院外,俞非晚遠遠的就聽到了裡面似乎是有爭辯的聲音,好像是孟姨娘和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