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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面見太后

跪在地上的兩個暗衛面露震驚,同時搖了搖頭,對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可能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主子,不可能連一個沒有任何武功的女人都能發現我們。”暗衛對自己的隱匿功夫很自信,口氣中微微透出一絲不滿。

俞非晚卻是搖搖頭,若有所思的開口道:“若是比你們功夫更高的暗衛,發現了你們,為她創造了機會呢?”

兩個人迷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眼神閃動了一下,一下子站起來驚訝的開口道:“你是說俞丞相身邊的暗衛?”

俞非晚斜睨了一眼這個人,還不算太笨。

如果她沒猜錯,俞丞相的暗衛必定是發現了她安插的人,發現暗衛每隔七天便離開半個時辰,藉此給李氏通風報信,帶著俞丞相偷偷來私自會面,再趁著暗衛回來之前偷偷離開。

暗衛並不能進屋監視,所以並不知道發現屋裡的線索。

俞非晚想到這裡便冷笑了一聲,太后讓李氏進庵堂反思,他們二人卻是在廂房裡行男女之事,若是讓太后知道了,只怕是震怒不已。

這般想著,俞非晚拿過鏡子看著自己臉上的手指印,幾天下去紅腫已經幾乎淡的看不見,若是仔細辨別還是能看出一些的,這樣最好,可以直接進宮去看太后她老人家了。

這般想著,俞非晚回床上休息了兩個時辰,一大早便帶著左尋進宮,蓮心的性格不適合進宮,宮裡突發的危險太多,還是留在府中比較安全。

進宮的時候可以不用步行,是郡主的特權。有嬪位的女子碰到了俞非晚的轎子,想到如今俞非晚風頭正盛,想要上前巴結一下,俞非晚卻是停都沒停一下,直接擦肩而過,惱的妃嬪眼裡幾乎冒火。

“當真是不知好歹,看你能這麼光鮮得意多久!”瑛嬪站起身子,暗自咬牙的罵道。

“你說誰不知道好歹?”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女人剛起來的膝蓋又跪了下去。

“見……見過太子殿下……”瑛嬪嚇壞了,結結巴巴的行禮。

“將人丟進一旁的湖裡,讓她好好清醒清醒,本太子的太子妃豈是她能這麼說的。”太子毫不留情的吩咐身邊的侍衛,隨後便繼續往前去追俞非晚的轎子了。

知道她回來了幾日,卻是一直見不到,太子的人今天終於得到訊息,俞非晚進宮了,他便放下手頭的政務,匆匆忙忙趕來,只是想見見她,看看她過得如何。

這些事都是俞非晚不知道的,她滿心的心事,眉頭中帶著絲絲愁容,未施粉黛的臉上眼圈有些烏青,整個人都有些憔悴。

太后原本還未起身,一聽俞非晚來求見,竟是有些耍起小脾氣,冷哼一聲開口道:“回來了幾日,做了郡主便不知道來看哀家了,讓她等著去,哀家再睡會。”

嬤嬤心裡有些失笑,當真是老小孩,心下也知道太后只是埋怨俞非晚回來這麼多日,卻是不來看她。

嬤嬤悄悄退出去,暗自衝著外廳等候俞非晚眨了眨眼,對著寢宮努努嘴,俞非晚便明白了。

有些好笑的起身,俞非晚悄悄地向著寢宮走去,她不會武,並不能將自己的腳步聲收好,到底還是驚動了躺著的太后。

只見太后正揹著身子,悶哼哼的說道:“怎麼,這個死丫頭讓你進來求情?早知道這樣,回了京卻不想著哀家這個老婆子。”

俞非晚嘴角抽了抽,刻意壓低聲音學嬤嬤說話:“回稟太后,暮安郡主的臉色可是憔悴的很,眼圈烏青烏青的,只怕是家中有事脫不開身吶。”

太后一聽瞬間就心疼了,那可是她乖乖的孫媳婦,趕緊要坐起來:“你怎麼不早說,那個李氏有身孕回府,肯定是讓她吃虧了……好啊,你個小丫頭還敢騙哀家了。”

太后的後半截話直接卡住了,佯怒的瞪了一眼立在床邊的俞非晚。

俞非晚心中暖意更甚,笑嘻嘻的跪坐在床邊,拉著太后的手撒嬌道:“她哪敢給我氣受,非晚從平水城回來,這幾日特意用當地特有的藥材,給您做了一些養顏的藥丸,裡面加了一些桂花糖,一點也不苦,太后您平時吃著吃著就變美了。”

太后點了點她的鼻子:“就知道哄哀家開心,哀家一大把年紀了,哪用得著養顏的方子,倒不如給後宮那些嬪妃實在。”

俞非晚傲嬌的抬起頭,眼睛一眨一眨的,閃著狡黠的光:“我才不給那些爭來爭去的女人,太后這麼美,可不要生非晚的氣了。”

太后早就生不起氣了,本也就是想念俞非晚這才耍了小性子,仔細看了看俞非晚,才發現她未施粉黛,眼圈的確是有些嚴重。

“可是俞賜那個混蛋又給你氣受了?”太后有些不滿。

俞非晚卻是搖搖頭,正了正神色,開口問道:“今日非晚來有一事不明,還請太后給非晚一些提點。”

太后似乎是知道她想要問什麼,將兩側的人都屏退,開口說道:“哀家知道俞賜和李氏在庵堂做的事,當時你父親求到哀家這裡,說是李氏去庵堂的時候就懷孕,不利於養胎,我只能鬆口讓他將人接回去,作為太后,哀家不得不為皇上的朝堂考慮。”

俞非晚抿抿嘴,點點頭,她明白太后就算是再疼她,也畢竟是皇上的母親,若是皇上的朝堂因為俞丞相而不穩,就是太后的不對了,俞非晚也不願意太后為了幫她而自己被大臣遞摺子。

太后鬆了口氣,她知道俞非晚一點就通,想了想又給了俞非晚一個承諾:“你若是能將這件事鬧大一些,有了證據讓俞賜或者李氏親口承認,哀家才好幫你一把。”

俞非晚心中一動,知道這是太后在偏向她,認真的叩頭謝恩,起來後便上前細細的替太后捶起腿來。

太后倚在床頭眯著眼睛,許是太早了,太后的身子也不如前些年了,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俞非晚輕聲將嬤嬤喚進來,兩個人合力讓太后躺好,蓋上了被子,俞非晚才悄悄的退了出去,給嬤嬤告辭。

剛走出太后的門口,便聽到一句溫柔的男聲:“非晚,許久不見,你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