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心裡面不輕鬆,有一些沉重。就在這時沈天翌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兩個人的表情,貌似都不是很輕鬆,於是就說:“你們怎麼了?”
俞心雨向前走了一步,把剛剛兩個人所調查出來的這些事情全部都告訴我了,沈天翌沈天翌聽完之後,臉上的神情也是意料之中的驚訝和沉重,似乎心裡面也正在想著些什麼。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覺得這件事情貌似並不好辦。
最後是俞心雨像鬆了一口氣似的嘆了氣。
“我即便是死也要將這個兇手給揪出來,絕對不可能再任由著這個兇手在天地之間暢遊,而死了的人,卻像是直接被丟入了地獄,這樣未免也太可憐了,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她一個瘦小的女子在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卻儼然就像是一個特別具有正義感的法官一樣。
沈天翌就這樣看著俞心雨,眼中似乎是有一絲別樣的情緒閃過,可最終還是忍了回去。
把屍體身上看了一遍之後,另外一邊的人也很快的就調查出來了這屍體的真實身份。
這一具男屍是一座青樓裡面的龜公。在此之前的幾天已經消失了好久,就連青樓裡面的人都認為這人是要消失了,然後這才報了案,只不過報了案之後接到的訊息,確實這人已經死了。
而這一次原本還很執著的老鴇突然就變了一副面孔,竭盡全力的想要撇清自己和這個屍體之間的關係。
“這人跑了就跑了唄,我們不糾結了,寧可千萬莫要讓我們接受調查,我們可都是些良民,絕對沒有做什麼徇私枉法的事情!”
審問的人是沈天翌,沈天翌在問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平淡,語氣更是平淡,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根本就無法拒絕。
只聽沈天翌說:“你的死者現如今已經在皇權之下,在千里之下的地獄裡什麼都感覺不到,就連時間都流逝的很慢,無聊的時候似乎也只能再仔細的想著,自己身前是不是遭受到了一些不平等的待遇?都經歷了些什麼?要不要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跑到地面上來去向從前克帶過自己的那個老鴇去討要一些代價呢?”
或許是用無比輕鬆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才讓人覺得格外的沒有辦法平靜,趙老闆很快的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特別擔心害怕的大叫了起來。
俞心雨心想這就是現在,然後就直接衝了出去,扮演了一次紅臉,抓住了這老鴇的胸口,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如果你還不打算把這件事情給說出來的話,到時候真的有惡鬼來尋仇,我們可不幫忙啊!而且我們現在也只不過就是讓你協助調查,並不會對你的生意有任何意思的影響,可是你現在如此的不配合,我們可就沒有辦法了!”
這倆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直接就把這老鴇給嚇得渾身發抖,再三猶豫之下,終於還是將這個實情給說了出來。
“我告訴你們吧,其實……其實這個人是被打跑的,但是在我們那邊兒想要當個小倌,那肯定就要做好被打的準備呀!誰不是這樣過來的,怎麼就這個人矯情莫名其妙的惹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俞心雨聽著這老鴇如此不留情面的聲音,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還有一些什麼話想要說的樣子,只不過被沈天翌輕輕的一伸手,然後就拉回了自己的身邊坐著。
突然就坐到了沈天翌的身邊,俞心雨臉上的表情有一些驚訝,呆呆愣愣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往哪兒走,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反倒是沈天翌一點都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對勁,只是一直盯著這個人在問:“那麼我現在問你這人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過來找,又或者有沒有經歷一些別的不一般的事情,你如實到來,等什麼時候我們把該問的都問到了,我們就放你走。”
老鴇雖然是人精,但是在面對著官老爺的時候,也只能乖乖的聽話了。
“好吧,這個人名叫吳晨,是被他家裡面的人賣到這兒的,之前是個書生,我看這人還算是長得好看,並且肚子裡面也有那麼幾滴墨水,現在的主子們都可喜歡這樣能說會道的了,所以就把人給留下來了,本來想著讓他在這裡待上個一年半載的,學一學規矩就可以開始接客了,等接客了之後他絕對能成角兒,只需要受這一年半載的委屈就可以了,卻不曾想到這人果真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直接就跑了!這我們也沒辦法呀?大人我知道的真的就這麼多了,你如果想要知道些其他的事情的話,大不了我把罵人的那個妓.女給叫過來,讓您問問唄!只不過您未必能問得出來些別的什麼,因為這事兒在我們那兒真的是很平常。”
雖然這個女人一再強調,可能根本就問不出來些什麼了,但是沈天翌還是讓這人送了過來。
送過來的是一個名為胭脂的妓.女。
俞心雨聽到了這個名字之後就忍不住輕輕的笑了一聲。
沈天翌察覺到了身邊的人笑了,於是便就問了一聲:“你在笑什麼?”
俞心雨靠近了沈天翌,在沈天翌的耳邊說:“我在揚州那邊不是有個賭場嗎?我那賭場裡面現在管事的人也叫胭脂,我就在想著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長得好看的女生都叫胭脂。”
由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有一點近說話的時候,俞心雨的呼吸好像都可以噴到沈天翌的身上。
沈天翌扭頭看了一下,俞心雨離得太近了,甚至連臉上的細節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落在了他的眼中,也變得特別的清晰。
俞心雨的樣子,突然就和某一個人重疊到了一起,再一次的讓沈天翌覺得有一些不可思議。
他猛然的回過了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