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胭脂,看著這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忍不住特別不耐煩的說了一聲:“我說你們二位曖昧的差不多了,也應該開始問問題了吧,你們把我叫過來真的很影響我的生意的,能問完就趕緊問完,讓我趕緊走可以嗎?”
沈天翌被俞心雨無意之中給了博了,心緒正是煩躁的時候,見對面這個女子如此心急,於是直接就猛然的拍了桌子,特別嚴肅的說:“讓你配合調查配合辦案,不是讓你過來主導我們的,你若是有什麼意見,大可以向皇上那邊告狀去,現在既然你坐在那個位置上,那麼你就應該聽我們的話,知道了嗎?”
聽了這話,胭脂臉上的表情突然就閃過了一絲笑意,可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就乖乖的做了下去,任由著沈天翌一個又一個的問這問題。
透過問這些問題,俞心雨也終於算是知道了,這名死者更多的事情。
原來這名死者之前的時候性子就比較孤僻,而且貌似聽力有一些不好,在那邊如果耳朵不靈光的話,很容易就會受委屈,那邊的主子們可不管你是不是耳聾,只要你沒有回答那就要捱打,這是每個人都必須要經歷的,老鴇們,對這件事情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剛來到這邊的人也不敢讓接客,肯定都是有一些不太聽話的,只有被打過的人,性子經歷的磨練才會變得更加的乖巧,對於吳晨也正是這個道理。
但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花名叫做小陳的男人竟然在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了,老鴇還以為是這人跑了,想著賣身契都在自己手裡,這人還能跑到哪兒去,應該哪兒都去不了,真是邪門兒,於是就讓自己的人去找,但是找了好幾天,最後找到的卻並非是自己要找的人,而是大理寺的人親自找上了門來,這可把人給嚇了一跳。
“也就是說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上,你們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應該的,所以就沒有人幫助過小晨的嗎?”俞心雨皺起了眉頭,語氣之中似乎是帶著一絲的悲涼,覺得這些人的想法,似乎真的是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了。
胭脂突然就睜開了眼,看著俞心雨笑著說。
“你呀……可能你還不知道吧?你知道像你這樣的人都被我們稱之為是什麼嗎?”
俞心雨猛然的皺了眉頭。
“什麼叫做像我這樣的人啊,胭脂姑娘,我記得我應該是沒有招惹過你吧,你現在怎麼說話突然就變得這麼難聽啊?”
胭脂卻答非所問,然後說:“當時你嫁到揚州去的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在堵,你在那邊肯定是過不長時間就要狼狽的跑回來了,畢竟你在京城裡面養尊處優,絕對不可能會受了那般的委屈,可是到了最後你竟然還真的回來了。不光回來了,甚至還變得風風光光的回來了。”
聽到這裡之後,俞心雨也總算是明白了。
哎這胭脂姑娘說話夾槍帶棒的,是因為嫉妒自己嗎?
“你不要太嫉妒我,你放心,你是個煙花女子,而我雖然我的比你好不到哪兒去,但是也絕對會比你好,咱倆也過不到一起去,不可能會有牽扯,放心吧你!”
果不其然,還是熟悉的味道,俞心雨嘲諷人的時候說話那叫一個難聽,只不過這一次落到了沈天翌而終的時候,竟然還覺得說的有那麼幾分的道理,的確是這個胭脂姑娘先說話不好聽,然後俞心雨才反擊了的。
胭脂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是難看,但是最後也並未曾說些什麼,只是特別不耐煩的坐在那裡抱著自己的雙臂,像是要保持沉默了。
見到此班情況,沈天翌又拍了拍桌子說:“你知道的真的就只有這些了嗎?沒有其他的細節了嗎?”
顏值無奈的搖搖頭。
“我是真的就只知道這麼一點點了,您如果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繼續去調查呀,總是在這兒堵著我,有什麼意思啊?方才我馬上就要接到一個大客人了,可是卻莫名其妙的被你們給找了過來,即便是以後還有機會能夠接客,卻也接不到那麼好的單子了,畢竟誰會要一個曾經去過大理寺的女人呢?”
說到了這裡,其實這位胭脂姑娘心裡面的怨恨也已經表達的很明顯了,那就是攪了生意而並非是對於新宇心裡有什麼怨念,只是剛剛有機會而已,也正好就這麼說了出來。
俞心雨悄悄的對沈天翌說:“想來這位胭脂姑娘,應該是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沈大人可否把這位言氏姑娘給放走?畢竟斷人錢財可不是什麼厚道事兒啊,我想給沈大人積點德。”
沈天翌聽了這話便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回去吧,不過在我們調查的這段時間裡,有任何需要你協助辦案的地方,你都需要過來,不可隱瞞也不可推辭,這是身為京城公民的義務,知道了嗎?”
燕子聽了這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就走了,臨走之前俞心雨,總覺得這胭脂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有那麼一丁點奇怪,可是當自己用同樣奇怪的眼神回過去的時候,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真是奇怪。
結束了之後,俞心雨從審訊間裡面出來就見到了。徐明朗在門外面等著,還沒有和徐明朗說些別的什麼,徐明朗就直接拉著俞心雨急匆匆的往旁邊走了,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要說。
被拉到了旁邊之後。俞心雨特別無奈的鬆開了他的手說:“你怎麼這麼急衝衝的,咱們兩個現在可是在人家的監控之中,你有什麼話不能當著人家的面說嗎?咱們現在肯定是要被人家給懷疑了。”
說著俞心雨還回過了頭,只見沈天翌剛剛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果不其然是朝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然而俞心雨的這個動作卻好像是刺激到了徐明朗。
徐明朗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抓過了俞心雨的肩膀,將俞心雨推到了牆上,自己也傾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