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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聽了幾段鋼琴曲,林晚晴像是隔絕了外界似的坐在那裡看書,只有不自覺的表情變化。文硯一直觀察著她,確信並非音樂讓她有所觸動,覺得她不該滿足一堆書,這個世界還有很多幸福的可能,不是遙不可及,只是我們以為遙不可及。比如音樂,文硯深知音樂的力量,在多少個狼狽的白天和疲憊的黑夜,單曲迴圈貝多芬《英雄交響曲》成了他的習慣,直至今日還偶爾聽聽。

“也許我們應該出去走走,休息一下。”文硯向林晚晴提議道。

“有什麼事嗎?”林晚晴抬頭問道。

“沒什麼,我可以帶你熟悉一下週邊,以後會方便些。也許還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文硯微笑道。

“走吧。”林晚晴爽快的答應了,感覺也許這就是自己的工作。

兩人穿街走巷,感受著殘留的煙火人間的氣息。來到超市,文硯拿出自己在便利貼,看上面記下的要購買的東西,林晚晴陪他一起挑選。

“你沒有什麼要買的嗎?一些生活必需品什麼的,你可以算在生活消費裡,記上賬,留好票據就行。”文硯善意提示林晚晴道。

“我自己的需要,自己負責。”林晚晴坦然說道。

“我只是告知你的福利範圍,如果你執意替我省著,我也無話可說了。”文硯詼諧道。

文硯領著林晚晴來到超市裡賣游泳用品的櫃檯,看著女士泳裝,又時不時看看林晚晴。

“先生,是要為你女朋友買泳衣嗎?”女服務員看了看文硯和林晚晴,熱情問道。

“我們像是情侶嗎?”文硯指著遠在一邊林晚晴和自己,笑問女服務員道。

“難不成你們是父女?”女服務員見文硯和林晚晴保持著一定距離,莫名的問道。

“小姑娘,你這話太傷人心了。我有這麼老嗎?”文硯聽到服務員的話,大跌眼鏡,笑嘆道。

“沒有,沒有,我說錯了。應該是兄妹吧?”女服務員連忙改口道。

“但願是吧。”文硯隨口說道,招呼林晚晴過去。

“我沒有說要陪你去游泳的。”林晚晴上來說道,他已經猜到了文硯的目的。

“先買了裝備,用到時就方便了。”文硯笑說道。

“我要是決定不去,豈不是浪費了?”林晚晴隨意說道。

“相信我,你一定回去的。”文硯自信滿滿道。

“我絕不勉強自己服從別人的意志。”林晚晴堅決說道。

“我不會強加意志給你的,而是會讓你的意志覺醒。”文硯富有深意的微笑道。

林晚晴挑了泳衣和別的游泳用具,想要把它們作為不受文硯改變自己的見證。

兩人購物回來的路上,文硯特意買了飲料和爆米花,林晚晴感到怪異,中午是說過要帶自己看電影的,不過沒必要現在就買這些吧,電影院又少不了的。回到家裡,林晚晴準備晚飯去了。文硯不知道去做什麼了,直到林晚晴做好飯,也沒找到他,飯菜上了桌,好一會兒才見文硯心滿意足的笑著過來。

“你幹嘛去了,半天找不著人?”林晚晴嗔怪道。

“秘密行動,吃完飯你就知道了。”文硯隱秘的笑說道。林晚晴沒有滿足文硯想要從她口中得到的好奇,而是默默的吃飯。

吃過晚飯,不出意料,文硯邀請林晚晴一起看電影。林晚晴並非願意陪文硯看電影,而是好奇什麼樣一部電影,可以影響自我意志那麼強烈的文硯去學習手語。

“你去哪兒?”文硯見林晚晴做好出門的準備,連忙問道。

“不是說去老電影嗎?”林晚晴蹙眉問道。

“是要看的,不過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家裡。”文硯明白過來,笑說道。林晚晴放鬆下來,本不願出去的。

林晚晴隨著文硯來到一道她不曾注意的側門,推門進去,天色已晚,隱隱約約看不清楚,文硯用遙控開啟了幾處高高低低的燈光,這才看見原來又是一個精巧小院。繞著迴廊,走到一間房門前。文硯推開門,只見房間格外別緻,並不見一處燈光,整個房頂中間像一塊碩大的螢幕,變換著圖畫,一會兒是白雲游魚,一會兒是星辰大海,或是水墨渲染,或是青綠山水,如手機變換著的鎖屏桌布一般,映亮房間。

相對長些的兩面牆壁滿是落地的綠色繡花絲綢窗簾,另外兩面牆壁,一面垂著錦色簾幕,另一面是一面牆景深很長的梧桐林蔭大道油畫。地上鋪著異域風情的地毯,中間放著一席長長的扇形布藝沙發,兩邊還有單人沙發和方形坐凳,圍著一張橢圓玻璃茶几。

文硯關上了門,請林晚晴到沙發上坐下。簾幕升起,牆壁上是寬大的熒幕,文硯開啟熒幕,調解了音效,找到那部要請林晚晴看的電影,房間裡的燈光自適應的調解成合適的柔和暖色光線。

“這個房間好安靜啊。”林晚晴詫異道,聽不見外面一絲嘈雜聲。

“做了隔音,效果還好。”文硯解釋道。

林晚晴電影畫面畫質細膩,音響音效清澈,名副其實的家庭影院,怪不得他騙自己說是影院呢。原來他也有奢靡的一面,隱藏的這麼深,是怕人知道嗎?

電影伊始沒什麼聲音,林晚晴有點納悶。

“你是不是忘了開聲音?”林晚晴轉頭問文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