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和吳庸兩人推杯換盞,你來我往,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當真是將遇良才,酒逢知己,時間不長,滿滿兩壇的烈酒已見了底。
蘇俊酒量極佳,又有功法護體,此時自然連微醉都算不上,吳庸作為邊關的漢子,酒量雖然也不錯,但現在說起話來舌頭也有些發直。
他拍著蘇俊的肩膀,搖頭嘆息道:
“世子殿下,我是真羨慕你有個好出身啊,整個安寧都是你家的,哪像我,三年了,我都特麼的整整三年沒回家了,俗話說,條條大路通京都,可是您一出生就在京都!”
“也不知道我那婆娘現在怎麼樣,上次回家,我家那小兔崽子才6歲,都有些不認識我了,現在應該是9歲了吧”
“為何不向王廷申請調走?”
蘇俊開啟一罈新酒,不動聲色的問道。
“怎麼沒有?”
吳庸腦袋搖的象撥浪鼓似的,一臉無奈的說道:
“剛來的時候,我是天天打申請,月月忙彙報,可每次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信,偶爾收到一次回覆,也是告訴我安嶺是我國的邊防重地,責任大,需要年輕有為的將領守衛,讓我稍安勿躁!”
“現在,我也算想明白了,無沒根基,沒背景,誰願意幫我?”
吳庸又喝了一碗酒,苦笑道:
“甚至有時候我都在想,假如永安和我們開戰,我戰死沙場也好,至少那樣我婆娘和孩子還是烈士家屬,我也能解脫,不用在這個地方坐一輩子的牢,可是我還放心不下我那些過命的兄弟……”
對於吳庸和下面守軍的苦衷,蘇俊能夠理解,可是他也沒辦法,自己一個冒牌世子,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人戳穿了,估計比吳庸下場還慘,只能端起酒碗,說道:
“一醉解千愁!幹!”
“一醉解千愁,說的好,幹!”
“但是吳將軍也別灰心,待我一朝得勢,他日返回都城,必定助吳將軍和你的弟兄們早日脫離苦海”
“有世子這番話,下官就心滿意足了,但凡世子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聽到二世子的應諾,吳庸一張醉紅的臉彷彿都要笑出一朵花,也不枉我又是送馬,又是表忠心,果然沒有白花的銀子啊,假如世子真能幫我把這件事辦成了,那我這條命賣給他又何妨?
“就衝你這句話,咱們就別世子、將軍了,你虛長我幾歲,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就喊你一聲吳老哥,你叫我一聲蘇兄弟,你看這樣可好?”
就蘇俊這一句話,差點把吳庸給說哭了,這個鐵打的漢子低垂下頭,使勁的抽了抽鼻子,故做不在乎的樣子,猶豫半天說道:
“那吳某不才就高攀一次,蘇兄弟身份尊貴,應時刻提防歹人作惡,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