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喝酒喝酒。”
對於吳庸的話,蘇俊也不以為意,但是聽到閻青花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蘇仲卿死的莫名其妙,按理說一個世子,怎麼會匪夷所思的死在異國,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吳庸此時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暗示什麼?難得真有人想要世子的命?
在翌日清晨,蘇俊一行人梳洗之後便踏上返回北疆的道路,吳庸戀戀不捨的把蘇俊送了一程又一程,最後已到安嶺關以北三里地外,還不願意回去。
“吳將軍留步,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還是請回吧!”
吳庸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世子保重,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蘇俊一搖手中的鎏金扇,翻身上馬,灑脫的說道:
“你我二人一見如故,期盼下次我們能在都城把酒言歡。”
蘇仲卿可能是吳庸暫時唯一能攀附上的權貴,自己若想早日回京,就不得不借助這層關係,但是透過一頓酒的接觸,讓吳庸對世子有了一種難捨的兄弟情,似乎這個紈絝子弟並不是像傳說中那麼不堪。
至少吳庸眼裡蘇仲卿是一個有才華,有心機的年輕人,看來傳言多為捕風捉影之事,還是眼見為實啊。
言歸正傳,先不提吳庸對蘇仲卿的態度,所有青衣賊都換上了安寧的正規軍服,搖身一變就成了蘇仲卿的護衛隊。
這一千多號人馬離開安嶺關,浩浩蕩蕩,往西北方向一路疾行,因為有吳庸的提醒,閻青花等人在路上是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路上所過城池,遞上通關文書,補齊用品便匆匆連夜上路。
經過十幾日馬不停蹄的趕路,蘇俊等人總算是到達了安戶縣,北安、安戶、寧晉同為邰黨郡治下的三座縣城,可以說到達了安戶縣,就算了快到了自己的任職的地方了。
進入邰黨郡時,已經是深冬,況且越往北走,越感覺寒冰刺骨,即使在大白天,太陽高照時分,迎面吹來的寒風也讓人渾身感覺不自在,此時,眾人身的衣服也都加厚許多,有時候不得不跺著腳,這樣才使自己的雙腳不被凍的麻木。
安戶縣雖然也在邰黨郡的治下,也算是苦寒之地,但是因為距離北蠻族中間有一個北安縣,所以相對比較安全,而同時又有不少異族男女前來這裡生活,導致這裡民風開放,整個城市都充滿了異國風情。
鄧彪一路上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隻手拍著盧順的肩膀:
“盧老二,我以前一直都不相信有天堂,現在特麼的我信了,世上不光有地獄,還有天堂,邰黨郡就是天堂,我太喜歡這裡了”
安戶縣的縣首名叫田順昌,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油膩大叔,長的肥頭大耳,滿面的油光,不用想都能知道,這夥一定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每天必定是大魚大肉。
田順昌雖然和蘇仲卿是平級,但對蘇俊的態度卻是極為客氣,不單親自出城迎接,還將整個安戶縣有頭有臉,但凡有點名望的貴族大戶也都找了出來,集體列隊迎接。
“自打聽說世子即將來執掌北安縣,下官可是高興壞了,世子一定要在我們安戶縣多住幾日,也讓我盡下地主之誼”
剛一見面之後,田順昌就拉住蘇俊的手,熱情的寒暄起來,雖然滿臉堆著笑容,心裡卻是暗暗吃驚,蘇仲卿似乎並非像傳說中的那樣只是一個酒囊飯袋的紈絝子弟。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殺伐果斷的氣質,手下的護衛隊士氣高昂,比起戍軍也絲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