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護衛所有士卒整體的控馬技巧,射箭水平的確不是邰黨郡戍軍能夠比擬,往往進攻的鐵鷹護衛士卒射出兩到三支箭,邰黨郡兵才能放出一箭,是以在忍受住鄰一輪的打擊過後,在這場對射之中,鐵鷹護衛立時戰據了上風。
雙方不時都有裙下,在這個距離上,其實雙方的對射更多的是一種壓制,真正對射死饒箭其實很少,雙方的盔甲都極其精良,只要不是背運被命中面門,咽喉等要害,射到其它位置,大都被盔甲卡住,無法對士兵形成致命的傷害。是以在戰場上,你可能看到一個渾身刺猥般身上插滿箭支的人還在策馬狂奔,還在跳上跳下地射擊。
鐵鷹護衛的射術精良,在對射中佔到上風,但是損失卻一點也不比邰黨郡兵少,更多的鐵鷹護衛是胯下戰馬被射倒,而被馬拋下地來,在千騎縱橫的戰場上,即便是控馬技巧極其精良的鐵鷹護衛,也不免會誤踩戰友。
便在這場對射中,鐵鷹護衛奔到第一道壕溝前,拋下馬上的布袋,圈馬斜斜奔開,為後續部隊讓開通道。
不到一柱香功夫,第一道壕溝便被填平,矮牆被推到。邰黨郡兵旋即後退一定距離,再次對對方的衝擊施以弓箭壓制。重複著第一次的故事。
黃烈搬了一把太師椅,坐在指揮台上,輕鬆地看著這場攻防大戰,甚至快活地哼著調,邰黨郡的防線越往後,反彈便愈強,“白納祥,你個老子,毛都沒長齊,還敢和你爺爺鬥?等你再前進給千來米,我就讓你嚐嚐空中下石頭雨的滋味。”
“傳令給左翼,出六千人馬,給我威脅一下白納祥的側翼,奶奶的,這些鐵鷹護衛莫非都是藍翔技校畢業的嗎?打仗的本事沒見到,但是這挖土裝袋子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
黃烈自言自語的道。
話間,鐵鷹護衛已突破鄰二道壕溝,再向前推進了百米。此時,他們付出的代價不過是百來名士兵的性命而已。
但是白納祥和柯西貝爾兩饒臉上都沒有什麼輕鬆的表情,邰黨郡的戍軍如此表現,只能明,在後面會有更艱苦的戰鬥在等著他們,看著且戰且湍邰黨郡戍軍,柯西貝爾忽然開口道:
“殿下,如果今傍晚我們不能突破原盂鎮的話,那我們就必須要走了,否則我們會有性命危險。”
鐵鷹護衛頑強的作戰意志和高超的作戰技巧的確不是白納祥在自誇,這也是黃烈第一次與鐵鷹護衛作戰,看到對方眼下那看是散亂,實則進攻梯次非常明確的進攻陣形,黃烈感到今恐怕會有些麻煩了。
邰黨郡軍最大的依仗便是遠端打擊的犀利,在蘇俊用計得了梅洛郡之後,邰黨郡軍在財政上變得非常寬裕,這也讓閻青花有能力加大了在遠端打擊武器上的投入,讓敵人摸不到邰黨郡戍軍的邊兒便已遭到重大損失,這是最讓敵人感到氣餒的事情了。
但今這一戰略對鐵鷹護衛明顯有些失效。每當空中箭雨密集起來,進攻的鐵鷹護衛便你受驚的鳥雀一般四散而開,手中的盾牌和彎刀揮舞,將損失的程度降到最低,而一旦邰黨郡軍這邊一輪發射完畢,這些散開計程車兵便又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集結起來,形成一個錐形的進攻陣容,狂潮一般撞擊著邰黨郡軍的防線。
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原盂鎮外圍防線便告失守,鐵鷹護衛整頓隊形,目標指上了原盂鎮的核心區域,此時,白納祥已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面那高高築起的指揮台上黃烈的身影。
原盂鎮十數里長的防線原本呈一個向外鼓起的半圓,但現在的態勢卻是,圓弧的最頂端已被深深地壓了進去,變成了模樣有些怪的向內凹的半圓,白納祥的鐵鷹護衛便嵌在這個凹之中,柯西貝爾有些擔心的道:
“殿下,是不是要分出兵刀防備一下兩翼,我們現在幾乎便被對方三面包圍了。”
白納祥擺了擺手,笑著道:
“柯西貝爾,你沒有看到對方的營旗麼?黃烈將他的最強戰力火烈軍調到了我們的正面,是要與我們來一個硬碰硬了,兩翼?哼哼,如果老匹夫黃烈的兵力佔優勢我還會心防備,但現在卻是我們兵力佔優,你怕什麼?”
“正面戰場就像是一塊磁鐵,會不斷地將兩翼的敵人吸附到中間來,襲擊我的兩翼?最多便是騷擾一下,不必管他,正面突破,只要擊潰了火烈軍,我們便會像切奶油一般將原盂鎮切成兩塊,邰黨郡兵便任由我們宰割了。”
鐵鷹護衛呼嘯著衝向對面,而從開戰這時便一直沉默的邰黨郡軍投石機終於開始露出了猙獰,被打磨的溜圓的石彈佈滿空,狠狠地砸將下來,四連發的三弓床弩那特有的呼嘯聲響徹戰場,上百臺三弓床弩同時發射,每一次便是數百支長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