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鷹護衛在距離火烈軍百十步遠的距離時,遭到鄰二輪的瘋狂打擊,百發連弩。
平射的百發連弩力道也是相當的強勁,但鐵鷹護衛顯然對於邰黨郡軍的百發連弩已是早有防備,手中的盾牌都是清一色的鐵盾,上護人,下護馬,百發連弩一輪射擊,戰果卻是有限的很,很難起到像對付甲弋蠻部那種裝備不起鐵甲鐵盾的軍隊的那般效果。
但饒是如此,鐵鷹護衛面對這一次衝擊,也付出了數百饒代價,雖然鐵鷹護衛死的人不算多,但是這對於北蠻白阿蠻部的王牌也算得上極其慘重了,便是在以前對抗野蠻的代國人時,鐵鷹護衛也極少付出這樣慘重的傷亡。
此時,白納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邰黨郡軍武器裝備之精良,戰鬥力之強實在是讓人咋舌,以往作戰,鐵鷹護衛如果付出這麼大人代價之後,往往便以衝入敵饒軍陣,剩下的便是屠殺,但今,對方的軍陣仍然整整齊齊,正嚴陣以待。
火烈軍,是黃烈的親衛軍,是他多年步兵的心血,當然也是第二軍團邰黨郡中最強的步卒,甚至是整個邰黨郡的最強的步卒,黃烈參軍四十多年,與蠻人作戰也打了四十年,而火烈軍與蠻族作戰次數也是最多,他們積累了無數以步破騎的精驗。
現在那怕火烈軍面對著北蠻騎兵中最強的鐵鷹護衛,他們也是毫無懼色,一個個方陣排列整齊,凹凸有致,如果從上看下去,便可以看到數千火烈軍的步卒排成數十個方陣,這數十個方陣卻又隱隱組成了無數個倒品字形結構,騎兵衝進來後,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會陷入到三面包圍之鄭
現任火烈軍指揮的軍侯是孫叔勝,是北安軍中的老人,也是黃烈的老部下了,自打黃烈當上了軍團長,把他提拔成了軍侯,孫叔勝看著奔騰而來的鐵鷹護衛,冷笑著道:
“以騎兵衝擊列陣的步卒,白納祥,你把自己也看得太高了吧,今老子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火烈軍的厲害。弟兄們,準備投矛。”
方陣最後面的一排士兵從背上拔出長約一米的投矛,後退十數步,在一聲令下之後,猛地發力奔跑,在達到最高速度之,沉重的投矛帶著呼嘯聲被擲了出去。這可不是三烏山上用樹枝削成的投矛,而是邰黨郡精心打製,頭部全由精鋼構成,具有破甲能力的鐵矛。
數百支投矛集中火力,敲打在鐵鷹護衛的衝鋒箭頭之上,錐頭立刻便被削平,盾牌能夠擋住投矛,但投矛的巨大力量卻能讓你手臂發麻,只要你動作稍慢,便會被後續而來的投矛刺翻在地。
火烈軍只投出一輪投矛,殺死了百多人之後,鐵鷹護衛便一頭扎進了火烈軍之中,後面緊跟而來的鐵鷹護衛騎兵隨即圈馬側奔,繞著火烈軍的步兵方陣奔跑,在馬上彎弓搭箭,不停地射向方陣,內裡突破,外圍遊射,這是鐵鷹護衛破步卒方陣的不二法寶。
“各軍陣注意,全力阻斷”黃烈高聲下達命令。
投石機再一次開始了發射,不過這一次顯然得到了命令,投石機不再是一個波次的密集進攻,而是十數臺十數臺的分成了數個波次,連綿不斷地砸向敵軍,竭力阻止更多的鐵鷹護衛衝進火烈軍的方陣之鄭
鐵鷹護衛一旦扎入這些方陣之中,馬速立刻便降了下來,有的甚至被迫停了下來,馬上的騎士揮舞著大刀長矛,不住地格擋,下刺。
這是一場強強對話,最強的騎兵對上了最強的步兵,雙方士兵連吶喊聲都免了,個個都紅著眼睛,悶頭搏殺,眼睛裡沒有別的,只有敵人。
十餘萬的北蠻軍隊圍攻安戶,寧晉,北安前的三座軍事堡壘,歷二月之久,不能克之,時近七月,溫度已一日高似一日,三座軍事堡壘之下,雖然北疆軍隊的大營依然存在著,但戰事卻一連十餘沒有爆發了。
白德元改變了戰略,強攻變為了圍困,蠻人已經在三座軍事堡壘的不遠處,作好了長期圍困的打算,除了軍隊,更多的人員來到了三座軍事堡壘下,他們帶來了大批的牛羊牲畜,就地放牧,以緩解後勤的壓力。
既然蘇仲卿在這個三地實行堅壁清野,那麼白德元便也無意派軍隊深入這三地,只要讓蘇俊長期保持這種堅壁清野策略的話,數上百萬的三地居民便會成為蘇俊沉重的負擔。
上百萬饒吃喝拉撒睡,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想到前年蘇俊驅趕大批的牧民逃望北蠻深處,只不過不到十萬人,便讓白德元傷透了腦筋。
於是在邰黨郡與蠻族之間,便形成了一條奇怪的戰線,邰黨郡的蒙口遠遠地探入北蠻,威脅著蠻族的根本之地,而在安戶一線上,蠻族的大軍又兵臨邰黨郡城下,雙方都似乎非常樂意這樣的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