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副卿趙申連忙接話道:“左相在皇上面前力保的那位新晉書畫院祭酒,昨日在康王的馬場不僅傷了我兒和鄭大人的兒子,還殺了康小王爺跟二皇子的護衛唐三和謝寧……”
他將在馬場發生的事,跟李正和高昌講了一遍。更是將雲澤逼迫十二名二代和三代,以及宋羽和宋真自扇耳光的事說了一遍。
李正和高昌瞬間驚得瞪大了眼睛,眼裡充滿了不信,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左相宋睿力保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牛逼。
他們想起了自己兒子李權和高英在靖安候府,可是被逼得滾出來的。這事他們本就憋著氣。
可這是小輩之間的事,他們也不好出手干預,即使感覺自己的面子丟大了,可這個啞巴虧他們還是隻能嚥下去。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雲澤竟然這麼能惹事,也這麼剛。讓他們的兒子剛丟面子沒多久,現在卻又惹上了二皇子和宋羽,以及一眾二代和三代。
這些人中,除了宋羽和宋真之外,其他二代和三代倒也沒有什麼本事。但他們背後的家長還是有些份量的啊。
兩人眼露精光,他們都是老狐狸,頓時就在其中嗅到了打壓左相的機會。
畢竟,雲澤不僅是左相奮力要保的人,還是他給皇帝推薦的雲澤。
“明天我們上朝參那小子一本,參他個死罪,若是左相想要救下那小子,怕是隻能對我們的計劃妥協!”
鄭淵這時出聲道。他的話頓時引起了其他幾人的同感。
“鄭淵,你給本相去找幾個人,趙申你也跑一趟,既然要參,那就參大一些,最好是將這小子一次參死。”
李正對鄭淵和趙申道。
兩人聞言臉色一喜,連忙點頭離開,他們是聰明人,知道李正是什麼意思,這是讓他們去找被雲澤打臉的那十二個二代和三代的家長。
當然,要是能夠再多找幾個人的話,明天的朝會就有得玩了。最大的可能,就是雲澤被判死罪。
畢竟,殺護衛可是大罪。更不要說,雲澤還得罪了這麼多人,只要再給他安個囂張跋扈的罪名,讓皇帝討厭雲澤。
那雲澤很有可能就要丟命,若左相宋睿想要救雲澤,只能是在政見上妥協。就算這件事宋睿不準備妥協。
他們也準備趁機拖宋睿下水,告宋睿一個識人不明。居心叵測!
“那本官也回去準備準備!”高昌聞言,對李正點了點頭。他看向李正又道:“對了,李相,這件事要叫上童候爺嗎!”
他問的是武安候童銘。畢竟,他們三人是一夥的。
李正聞言,神色微閃,他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明早再通知他好了!暫時不要告訴他!”
李正此時對童銘很是不滿意,這老傢伙自從去了靖安候府之後,竟然讓他暫時不要惹雲澤,這讓他很惱火。
如今碰到雲澤的事,他也懶得再找武安候了。
第二天一早,雲澤早起吃過早飯之後,則是前往書畫院就職。現在的他可是大祭酒,相當於教授級的存在。
整個書畫院大祭酒也就只有一人,還是兼任院正的郭照,剩下的就算是中祭酒也只有四人,至於祭酒級的也不到十人。
雲澤騎著那匹汗血寶馬去了書畫院,剩下的那匹馬則留給了蘇芊陌,其她幾女根本就不會騎馬。給她們也沒用。
雲澤來到書畫院前,眼前的書畫院在城東,這裡風景很不錯,遠處是一片小山,還有一個佔地三四十畝的人工湖。書畫院的建築就建在湖邊上。
雲澤來到書畫院門口時,被守門的兵丁攔了下來。
因為靖朝加了書畫考試的專案,整個書畫院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地方。能夠進到書畫院的,那都是書畫方面很不錯的天才。
哪怕是王孫貴族,若是沒有書畫天分,任你關係再硬,也進不了這裡。畢竟,這個地方皇帝可是經常會來考察的。
一旦有人混進來,若是讓皇帝發現了,那走後門的人可就要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