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時,溫涼才感覺到了今天的空氣乾冷凌厲,卷席著寒氣,無孔不入的鑽進了人的衣服裡,觸及肌膚,刺激的人禁不住打個冷顫。
裹緊了衣服,溫涼快步走進了警局大堂,彼時才終於又感覺到了一絲暖意。
一進到局裡,溫涼就感覺到了局裡很是緊張的氣氛,她的同事們幾乎手中都有活計,來去匆匆,神色凝重。
溫涼不知發生了什麼,只好加快了腳步,想趕緊上去找沈錚瞭解一下情況。
上到二樓,溫涼才發現沈錚不在,隨手抓了一個從她身邊走過的警員,她疑問道:“沈隊不在辦公室,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那警員停下來,回道:“溫法醫,沈隊這時候怎麼可能坐的住,還好好的等在局裡呢,這時候估計在外面尋找線索了吧。”
警員以為溫涼應該知道了這次的案子是什麼情況,故此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說了一些沒頭沒腦,沒有什麼線索的話。
溫涼不禁蹙眉,追問道:“出了什麼事?是什麼案子?”
“啊,溫法醫,你還不知道啊?!!”
警員感嘆一聲,有些驚異。
他原本以為,就溫涼和沈錚還有文心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和文心之間的關係,出了這麼大的事,溫涼指定已經瞭解了呢。
“什麼意思,你能不能不要說話大喘氣,一口氣說清楚,就這麼難麼?”
溫涼的語氣已透出一股子小小的不耐,明顯是對這警員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半天也沒有說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無奈。
不過按那警員的畫面意思來看,這事情好像她應該知道,不知道就很奇怪。
到底是什麼事呢,多多少少會不會和她有點關,這警員才會這麼說。
警員也感受到了溫涼流露出來的不耐,暗暗的罵了一句自己廢話真多,然後才說出了案子的情況。
“是這樣的,溫法醫,文刑警帶著沈隊的兒子,從昨夜消失到現在,至今還聯絡不上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完全找不到人,也找不到什麼線索,文刑警和沈隊的孩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沒有蹤跡,消失了將近十二個小時左右,現在局裡正動員警員尋找呢。”
文心和沈錚的兒子?溫涼從那警員口中聽到這樣的根本不可能搭在一起的兩個人,就這樣搭在一起,還消失了十二個小時,她心中就蒙上了一層濃重的疑慮。
腦海中忽然出現鄭潔的樣子,記憶猶新的是,昨天見面結束最後一刻,鄭潔最後那個掩藏的不太細緻怨毒神色。
難道鄭潔當天回去,就針對文心有所行動了,溫涼突感有些不尋常,有些不安。
“怎麼回事?昨天什麼時候的事情?”溫涼詢問細節。
警員回想了一下答道:“應該是昨夜玩八點的時候,文刑警就帶著孩子不見了,聯絡不到人,沈隊尋了一夜,還是沒找到一點文刑警和孩子的蹤跡,這才一大早就叫我們回來幫忙。”
按理說,時間十二個小時,在不確定真的存在危險的情況下,是不足以立案偵查的,除非是有特別情況。眼下也並沒有立案,不過這情況倒是很特殊,失蹤的是局裡的刑警。
文心作為刑警,應該比誰都知道清楚帶著孩子無故失蹤的輕重性,斷是不會帶著一個孩子失蹤這麼久,沒有一丁點的訊息。
況且是在這種大都市裡,交通便利,不存在什麼交通障礙,如果說文心是自由的,沒存在什麼歹心,早就帶著孩子出現了,哪怕是有什麼耽擱不能及時出現,她自己的手機沒電了,城市裡到處都有公共電話,文心哪怕是記不住所有聯絡人的電話,只要聯絡局裡,說明一下情況,都不會有現在這一出。
由上面的推斷,他們覺得很有可能,文心和孩子遇到了什麼危險或是出了什麼意外了,被限制不能與他們聯絡了;或者是文心自己,對孩子存了什麼心思,走了偏激。
畢竟因為沈錚和文心的關係,文心和那孩子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惹人遐想的東西。
溫涼當然也想到了這些,心緊了緊,替文心擔心。不知為何,事情還沒有結果,她就由心而發的選擇相信了文心,覺得文心這種女孩,是那種就算是死了都要在死前護那個孩子到最後一秒的人,絕對不會存在文心有意或者走偏激挾持那孩子的這種情況。
文心這女孩,靈魂裡都散發著對這個世界的善意,充滿生活的熱情和希望,遵紀守法,更是因為要守護更多的人,才成了刑警,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文心帶著孩子很有可能遇上了什麼危險或麻煩了。
“他們是從哪裡失蹤的?失蹤的時候,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嗎?”
溫涼若有所思,問到了重點上。
其實,這個問題,就算不用那警員回答溫涼也知道沒多大的可能,那孩子不可能單獨和文心呆在一起。
畢竟昨天中午文心才委屈的紅了眼眶,來找溫涼傾訴,沈錚和鄭潔的那個孩子,對她是如何的敵視和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