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聽得皺起眉頭,“怎麼還要打?”
這夏仁跟楊炎不知道何時也混在了下人當中湊到了他們身邊,便聽得夏仁嘆息一聲開口說道,“我就知道,阿摯這一頓打還是躲不過。”
但李摯也精明,一早就躲去了祖母那兒,等人帶過來的時候,李老夫人便也跟著過來了,聽得兒子要打孫子,便沉著臉開口,“事情到底如何你都未查清楚,只聽信他們的片面之詞,你就要打摯兒?”
李縣令卻是並不打算妥協,而是面色威嚴的看向李摯,質問道,“你自己說,你可是動手打了那姑娘?”
李摯往李老夫人身後縮了縮,應道,“我沒動手,最多也就是踢了她幾腳,誰讓她往我身上撲還不要臉的抱我的,噁心死了。”
圍觀眾人聽得再次議論紛紛,再看向板車上的女子,眼神便有些複雜了。
李縣令沉聲斥道,“隨便動手打人,就是不對,母親您護著他,這麼多人看著您以後讓我如何服眾?”
李老夫人到底是不好在這麼多人面前下兒子的面子,嘆息一聲應道,“罷了,摯兒,去吧。”
可能是已經捱打挨習慣了,李摯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規規矩矩的從李老夫人身後站了出來,被府裡的護衛拉著過去趴在了早準備好的板凳上,護衛叫了聲得罪,那板子就一下下落在了李摯的身上,啪啪作響。
秦子衿聽著那聲響便覺得不忍,正要擠出人群去替李摯求情,卻是被一旁夏仁拉住,“你們先別出去,李叔一會兒會叫你們的。”
秦子衿小聲應道,“李大哥在捱打呢。”
夏仁摸了摸鼻子應道,“放心吧,他們有分寸,阿摯也習慣了,二十板子,沒什麼大事。”
秦子衿再次將目光看向了李摯那邊,發現響聲確實挺大,但趴著的李摯似乎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便猜到肯定是打人的護衛參了假,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這時李縣令再次開口,“來人,去請大夫來給呂姑娘驗傷。”
聽說要驗傷,還跪在地上的呂村長忙開口應道,“大人,小的擔心孫女的傷勢反覆,特意叫了大夫一起過來。”
剛說完,旁邊就有個中年男子上前抱拳施禮,“小的慈仁堂坐堂大夫陳興,見過縣令大人。”
秦子衿冷笑著道,“呵,大夫都請了?這呂村長準備的還真是夠充分的。”
然而李縣令見到陳興後,眉頭卻緊了緊,開口應道,“怎的陳大夫還有空插手這事兒?”
陳興不緊不慢笑著應道,“有病人找上門來,小的自是不好拒絕,再說這呂家倒是跟小的有幾分淵源,也不好袖手旁觀。”
李縣令詫異道,“陳大夫居然還跟他們有交情?”
陳興應道,“倒也不是小的跟他們有交情,是咱藥堂老闆跟呂家有些交情,小的自是要對他們照拂一二。”
秦子衿越聽越覺得這兩人似乎在打啞謎,疑惑對一旁夏仁道,“這陳大夫是什麼人?”
夏仁應道,“自然是個大夫,不過這慈仁堂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背景,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