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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紀年之約,以武會友

紀本初如此安排,姚守義甚是不解,嚷嚷道:“上次的端陽節比武我們雖然輸了,只怪自己學藝不精,倒也心服口服。若加入一場卯門之戰,於我們而言難免不公,我一劍宗歷來入門苛刻,不像他永珍門,什麼貓兒狗兒的都囫圇收納,近些年我們幾個誰也沒再收徒,冷不丁的去哪找個能參賽的徒弟?”

說到這裡唏噓之意溢於言表,眾人也皆有同感。

劍宗七子叱吒江湖多年,論武功講威望都是名聲赫赫的人物,可在教徒弟上就差了點事,年輕弟子多數中規中矩,不稂不莠。

孫正禮接過話茬道:“再看永珍門,這些年可培養了不少年輕弟子,首數那齊瑾瑜,聽說汪正已把《七曜神功》盡數傳授給他了,看樣子是要當做下任掌門培養了。還有東方未明、東方未晞兄弟倆,也是難得之才。我們這邊能拿出手的只有萬春師侄一人,還被掌門送去軍中任職了。”

書生模樣的朱莫岐乾咳一聲,道:“老五你也不用太長他人志氣,掌門師兄既如此安排,想必心中已然有了定數!”

眾人隨即看向坐於主位的紀本初,他卻並未言語。

朱莫岐摺扇一開,甚是瀟灑,朗聲道:“齊瑾瑜是很優秀,可早已不是卯門弟子,距下次比武尚有十年時間,到那時,東方兩兄弟年齡也大了,按祖訓,年齡超過二十五歲便不能再是卯門弟子。敢問諸位師兄弟,憑你我幾人本事,十年時間難道就教不出一兩個得意門生嗎?我倒是有些主意,不知諸位願不願意再多聽我這酸秀才說上幾句。”

“老二莫要賣關子!真是急煞我也!”姚守義甚是著急。

朱莫岐捋捋鬍鬚,笑道:“一來呢,要從現有卯門弟子中挑選幾個十五歲以下,根基不錯的收於膝下,耐心調教,令狐明、棠棣華二人我覺得不錯,其他人選等下諸位可以再補充;其次,放寬入門條件,增添卯門弟子數量,有了基數才有質量;第三,找那麼一兩個極其聰慧又聽話的孩子,傳他一套威力強勁,又能速成的劍法,十年時間專攻一套劍招,也能有所成就。”

到底是一劍宗的智囊,朱莫岐一言既出,為眾人解惑不少。

秦克己道:“二哥所說頗合我意,只是方才你說,傳授一套速成劍法,二哥指的是什麼?”

紀本初放下手中茶杯,輕描淡地說到:“七湮十傷劍。”

“七湮十傷劍?”秦克己臉上充滿了詫異,且略有不悅之色,義正言辭道:“內力不足之人強行修煉七湮十傷劍有何後果,掌門師兄你是知曉的!”

《七湮十傷劍》是臧鋒在柴晚風的指導下,配合一劍宗的無上內功心法《七曜神功》而自創的一套劍法,此劍法異常霸道,每一招每一式都有摧枯拉朽之威,師傅尚未去世之時,臧鋒便能憑此劍法與之切磋而立於不敗,幾年下來,這套劍法他更是練得爐火純青。

這套劍法並非多麼高深的武功,十年八年便可大成,只是須以強勁內力為根基,否則便會反噬自己,先傷陰陽,再傷五臟,此為七湮,五臟之周又有十脈,左右各五,分別為手太陰肺經、足太陰脾經、手少陰心經、足少陰腎經、足厥陰肝經,繼而傷及此十脈,是為十傷。

紀本初道:“我輩中人皆可為大義獻身,死不旋踵,況且是此等涉及顏面之事。紀年之約我們已連輸兩次,這次絕不可再敗!再者,強練七湮十傷劍所致內傷又不是無法可醫,只需用純粹內力助其打通陰緯、陰翹二脈,不但內傷可以痊癒,武功也會突飛猛進,只要比武能贏,我可以親自為其打通經脈,無非損上三五年內力而已,又有何妨!”

朱莫岐衝秦克己微微一笑:“掌門師兄如此行事,也是不願看到你我百年之後,一劍宗陷入後繼無人的窘態,咱們幾個可不能負了他的一片苦心。”

“倘若沒有其他事情就這樣定了,大家散去用早膳吧,三師弟你留下。”眾人魚貫而出,大殿內只剩下紀本初和秦克己兩人。

“三師弟你知道的,老七對我……哎!”紀本初嘆了口氣,“讓他收徒,他未必肯聽我的,此事還需你去跑動跑動。”

秦克己知道他所謂何意,早年間大師兄曾做過一件不太厚道的事,傷了臧鋒的心,至今耿耿於懷,兩人關係一直也不太和睦。

“還有一事,我想讓你親自去趟魯郡,把這封信交給汪正。”紀本初從懷中掏出信件,交於秦克己,並在他耳邊不斷說著什麼,秦克己連連點頭。

但關於昨夜那黑衣人造訪之事,紀本初隻字未提。

“好了,事不宜遲,三師弟你迅速回府打點,知會弟妹一聲,即刻出發。”

秦克己走出三兩步又停住,回過身喊了一聲:“大哥……”

“嗯?”紀本初答應得很不自然,自打當上宗主以後,幾位師弟便很少如此稱呼自己。

秦克己還是沒忍住,說了出來:“我總覺得大哥瞞了我們很多事,敲定下次紀年之約一事,怎會如此突然?且如此不合情理,比武方式果真是由大哥親自度定嗎?還有前年的端陽比武,大哥明明可以打贏汪正,為何留手?”

紀本初沉思片刻,並未答話。

“師兄掌控宗派大局,有難言之隱,師兄弟們也知道的,倘若真有什麼棘手的事情,只盼師兄可以傾心吐意,大家一起分擔便是。”

秦克己說完這話,大步走了,待他出了房門後,紀本初喃喃道:“俠者俠者,苟活在夾板中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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