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壇使者臉色陰沉,冷聲說道:「閣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能隱藏氣息,想必是有些本事,不知閣下究竟是誰?可否報上名來?」
洛半夏哈哈一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神女是不會跟你們走的。我們之間也交手不止一次了,今晚如果你們想再切磋切磋,我也不介意奉陪一會。」
右壇使者冷哼一聲道:「大哥,這人滿口胡言,何必跟他多費口舌,直接把他拿下便是。」當下也不等左壇使者回話,一道紅色電芒就在身前成型,「嗖」的一聲銳響就向著洛半夏劈來。
左壇使者剛想出聲制止,二人便已交上手了,當下無奈只得招呼一聲:「王五你和幾個人進院子中搜查,其他人一起上!」頓時外圍的黑衣人紛紛行動了起來,無數的電光如蛛網彼此纏繞,向著中心洛半夏處絞殺而至。
面對著右壇使者發出的紅色電芒,洛半夏凌空虛踏,手中茶杯被他瞬間捏碎化為齏粉,同時歸塵劍上白光大放,一道磅礴的劍意劃破夜空與閃電撞擊在一起,將其瞬間一分為二,就如同切瓜砍豆腐一般輕巧。
與此同時,洛半夏的身形在空中連續的晃動,數道殘影上下翻飛,祭司們攻擊來的電網紛紛落了空,有一些落到院落內的牆上屋頂上,發出「砰砰」的悶響,塵土飛揚,院牆轟然倒塌。
左壇使者也出手了,他二人合力一處,紫紅色電光刺目耀眼,以他們二人為中心,周圍的雷電能量急劇擴散。可正在此時凝聚功法之時,一道藍色的錘影憑空出現,裹挾著萬鈞之勢悍然錘下,激盪的能量颳得人面頰生疼。左右壇使者不敢硬接,驟然分散開來,剛剛凝聚起的電光也隨之消散。
洛半夏就如一條光滑的泥鰍,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憑藉著他過人的身法一時間眾人都奈何他不得。人數多並沒有任何的好處,相反在這個時候反倒成了累贅。只聽一聲聲慘呼聲音傳來,祭祀群中不時閃過白色與藍色的光芒,每當光芒出現之時就必定會有一名祭司跌落半空,只一會的功夫便有五六人喪失了戰鬥能力。
沒過多久那名叫王五的祭司便從院落中急速飛出,來到了左壇使者身邊,高聲說道:「院子裡面沒人,我們中計了!」左壇使者驚怒交加,大喝一聲與右壇使者又悄悄靠近。再一次凝聚起了二人之力,一道碩大的閃電在空中成型。
可就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洛半夏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歸塵劍上白光大放,幾百道由能量凝聚而成的纖細氣劍漂浮在身前。隨著洛半夏歸塵劍前指,這些氣劍登時如雨點般俯衝而下,目標正是左右壇使者二人。
二人的心裡實在是憋屈,但看著這聲勢浩大的劍雨又不得不防,只得分心凝聚出了一個光罩,抵擋著劍雨的沖刷。他們單獨一人都不是洛半夏的對手,想要成功擒下洛半夏只得合力一處,可誰知洛半夏竟似他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一舉一動都被洛半夏搶了先手,這種感覺就像是有力
無處使一般,實在是令人心下鬱悶。
分心抵擋了劍雨,閃電的凝聚自然慢了下來。洛半夏左手揮舞著歸塵劍,右手往二人身後虛空一抓,異神錘登時凌空出現,以強大的勢頭向著二人背面激射而來。二人忙著抵禦正面的劍雨,待到反應過來之際已經為時晚矣。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一道藍色的能量漣漪擴散而出,左右壇使者被震得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遠遠飛了開去,那道碩大的閃電失去了能量的操控,也在空中化為了虛無。
遠處傳來一陣騷亂之聲,還有數道電光沖天而起,洛半夏眉頭微皺,看那方向似乎是從寄雁坊那邊傳來的。左壇使者臉上現出了喜色,向著身邊的黑衣人道:「另外一邊得手了嗎?」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右壇使者暴喝一聲又欲衝上,可眼前一花左壇使者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目標不在此處,我們任務失敗了,不要在此多逗留,撤!」
「可惡!可他就只有一個人啊。」右壇使者不甘心的道。
「他的身法在我們之上,而且似乎對我們非常熟悉,再這樣爭鬥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先回壇裡再說。」
右壇使者哼了一聲,終於是不情不願的發出了撤退的訊號。眾多的黑衣人訓練有素,這一接到命令登時如潮水一般退去,來得快去的也快,轉眼間便消失無蹤。
洛半夏沒有去追蹤他們,他心裡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化作一道流光片刻後出現在了寄雁坊上空。
只見寄雁坊中此時已經是亂作了一團,到處都是慌亂奔走的家丁。洛半夏心裡暗叫一聲不好。千算萬算,唯獨遺漏了沐言。本來想著把他留在寄雁坊是最為安全的,誰知天火壇神通廣大,竟然連沐言的藏身之地都被發現了。
不過幸好從之前的經歷來看,沐言應該是性命無憂的。洛半夏看了看夜色,低低的嘆息一聲,身影也消失在了空中,去找雲娥匯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