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這個可能……”海青這句話雖然說得有點膽怯,但是還是說得非常明瞭。
“嗚嗚嗚……”文書欣一下伏在海青肩膀上哭了起來,的確,在情竇初開的年紀,能遇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大男孩,可是,陰差陽錯,卻偏偏不屬於自己,海青的話已經非常明確,有這個可能?文書欣第一次品嚐到失落與心痛的滋味,不哭才怪?
“師妹,別哭別哭!天下好男孩多的是,不必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吊著,如果遊開揚這樣的男孩,師妹不滿意,我繼續給你找,直到滿意為止!”海青急忙安慰道,女孩子的心思,男孩子又如何能懂?
兩輛馬車行駛在通往定武縣城的官道上,兩邊時而空曠荒涼,時而又穿越在群山峻嶺之間,那篤篤篤的馬蹄聲,自始至終都在不停的響著。
易沉和崔凡輝坐在前面的一輛車裡,兩人一邊打望著兩邊的旖旎風光,一邊又在屈屈而談。
“大哥的桃花運也太旺了,這麼多美女都喜歡他!刀仔,你說大哥喜不喜歡書欣姐姐呀?”易沉一臉的懵懂,對著崔凡輝說道,要坐這麼長的時間,不找點話來說,怎麼打發孤寂的路途。
“這是遊少的命,有什麼辦法?我們能去分擔點嘛?不能啊!你還小,就更不能了。至於遊少喜不喜歡文書欣,我猜想,說不喜歡,肯定是假的,說喜歡吧!又只能藏在心裡了,不能說出來。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湯歆熒,愛是自私的,他要把全部的愛都給湯歆熒!估計就是這樣。”崔凡輝停了停又對易沉說道:“少主,這是我們閒扯的,不要去跟遊少講哈?”
“嗯!還有學校的那幾個美女,你敢說對大哥沒有一點想法?”易沉睜大眼睛望著崔凡輝,這小鬼一天圍著海青轉,觀察得挺仔細的。
“這個,我就不好說了,離我們有點遠,不敢妄言?”崔凡輝咧咧嘴,微微一笑,臉上的刀痕更顯得猙獰,和談話的內容卻顯得格格不入。
“哎!桃花多了,就變成桃花劫了,累人!”易沉搖了搖頭,也來一聲嘆息。
“少主,你也懂桃花劫?”崔凡輝感到驚訝,這樣的話,居然從一個小屁孩嘴裡說出。
“不懂?你們大人嘴裡不常這麼說嘛?”易沉看了崔凡輝一眼,這個刀仔也會裝糊塗,都幾十歲的人了,還不懂嘜?
“少主英明!”崔凡輝哈哈一笑,不再說什麼,把頭轉向一邊,看官道兩邊的風景去了。
官道上時不時也有馬車相錯而過,還有那些揹著個大行蘘,徒步趕路的路人,這一路過來,還比較順利。
文書欣經海青一番的開導,心情算是平靜了下來,擦擦眼角的淚,梨花帶雨,清喉嬌囀,兩眼看著海青,平靜的說道:“如果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情願孤獨終老!”
“師妹!不要有這種想法,你現在才十八歲,什麼孤獨終老?未來的路還長著呢!”海青一驚,這年紀輕輕的,還有如此極端的想法,看樣子,這小妮子陷得很深!
“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文書欣態度堅決,這次出來真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剖露心跡的機會,當然不能放過。
“師妹!我遊海青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做,你真的要這麼做,我也會心痛的!”海青突然心裡像被揪了一下,真有一種心痛的感覺,苦心婆心的勸導,似乎收效甚微。還有學校的那幾個,從她們的眼神已經讀出了某種情愫,不想揹負太多的情債,真想一走了之,卻又不敢走,有人明確的說,你一走她就自殺。
“師哥,這與你無關,這是我自己的決定!”文書欣兩眼望著前方,輕輕的說道,皎若秋月,般般入畫。
“哎!”遊海青輕嘆了一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前面就要到定武縣城了,轉過一個山坳,只見官道中間站著五人,中間一人舉著雙手,表示停車,另外四人端著槍,但是全部槍口朝下,並沒有對著馬車。五人裝束都差不多,都是些花臉巴,看不出是什麼模樣?頭上淺綠色帽,外面還戴了一個用樹枝編織的樹藤圈,一身淺綠裝,身上的準備倒挺多的,無任何軍銜標誌,只是在前胸衣服上,有一個狼頭標誌。
“客官,你看看,這是土匪?還是……”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戰戰兢兢的說道,也弄不清這些人到底是土匪?還是民團或者是保安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