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阿誠有些反應不及,無來由的,清若的囑託。
清若一雙眼睛凝視著阿誠,那樣子忽然讓阿誠有些恍惚的,是否蕭靈也以同樣的角度和眼神寧試過他。
“那一年,你覺得我為什麼同意你去攻打首都?”
清若提起當年的事情,阿誠想起那會兒自己領兵攻打基因理療醫院,卻生生撞見張婉瑜被肖子雅所殺,心中一片茫然。
“難道,是為了蕭靈?”
清若苦笑:“我的時間不多了,阿誠。”
阿誠語帶酸澀的說:“什麼意思?你的身體?你是說,當年受凌上將的傷,沒有痊癒麼?”
清若瑤瑤她優美的頭,流露出不少的傷感來:“如果這些年,我不是這裡的首領,又或者,我沒有一手建造這座水牢,或者還能夠再多十年的壽命吧。但是現在。。。。”
在阿誠的印象裡,清若是將他撫養長大的人,是無所不能的存在,是他人生的明燈。可是原來這些年來,她一直出在油盡燈枯的狀態,自己卻還不自知。
“為什麼?你讓我去首都開戰,去基因理療學院偷襲,還被他們抓住成為俘虜,難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安排好的?就是為了將蕭靈帶來?”
阿誠不敢相信這一切,也不想聽到清若肯定的回答。他不敢相信張婉瑜的死是一場策劃,是為了點燃他心中的仇恨。
好在清若還沒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到這一步:“我只是看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那麼自己的所作所為,究竟是不是加速了一切的發展呢?
“如果是這樣,你就跟應該讓蕭靈知道這一切。她還恨你,你不能夠讓她把這種恨意傳遞下去,尤其是在你為她做了這麼多之後。”經過嚴密的思考,阿誠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張婉瑜已經死了,但蕭靈還在,她還在孕育著新的生命,不能夠讓她把仇恨在這種生命的延續裡頭傳遞下去。
清若不能夠攔住他,阿誠搶佔了先機,雙腳已經踏在了水面上,要往水牢那裡走去。然而下一個瞬間,不知從哪裡飛來的兩條黑紗迅速的纏繞在阿誠的雙腳上,隨後往後一撤,讓他正面倒在了水中。
“我已經用了二十多年來懺悔,沒有任何別的人、別的事可以阻止我,你也不行。”
阿誠奮力的掙扎著,可越掙扎,那黑紗便纏得越緊。清若揮了揮手,讓他露出正面來。滿頭滿臉的水沒有擋住阿誠的憤怒,他想著清若大叫:“你不是為了蕭靈,你在她心中留下憤怒,是為了報復凌上將!!!”
對此,清若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猶豫是否要從自己剛剛那偉大母親的角色之中出來。不過過了一會兒她還是回答了:“如果那時她的宿命,便也只能夠如此。”病入膏肓的不止是清若一個人。
在二十六年前,清若生下蕭靈之後,便匆匆離開首都,為了逃命而想要回到家鄉。
那時候,凌晨已經逝去,只有老部下韓毅勉強收下這孩子,但已經不能夠提出任何一架機甲讓她逃跑。
於是清若只能夠拖著剛剛生產過的身體,一步一步的跑過邊境。
凌上將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宛如天神,駕駛著飛行機甲,出現在清若面前。他隻身一人,卻也不敢離開機甲,端起他最厲害的武器,將清若逼到沒有退路的所在。
那時候的清若,狼狽不敢,身上滿是行走中帶上的汙泥,和被石頭粒劃出的傷痕,她迎風站在凌上將的面前,倔強得像是個戰士。
“你打不贏我的。”
凌上將那時候駕駛著一架單人機甲,正是她和凌晨之前研究出來的型號,具有極強的攻擊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