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頭盔慢慢取下,看著清若。
“多虧你和凌晨的研究成果,之前我或許是打不贏你的,但現在可不是了。
”那時候的凌上將比現在年輕很多,頭髮還沒有全白,眼珠裡還沒有變得渾濁。
生產過後的清若,精疲力盡。來自於本能的求生意志,讓她頻出全力的大喊,對抗著來自於凌上將的鐳射波。她熟悉這種攻擊武器,也知道應該怎麼對抗才能夠勝利。然而在清若使出全力的時候,凌上將又舉起左臂,在鐳射的攻勢中,加了一枚***。
那***順著鐳射向清若襲來,專注於對付鐳射的清若躲閃不及,那枚炮彈便立刻隨著清若的大喊在她的面前炸開,震得清若狠狠的往後頭摔過去,血從嘴巴里頭噴湧出來,清若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時候的凌上將便知道自己志在必得了,為了炫耀這種成果,他大大方方的從盔甲之中走出來,端著一隻機械手,一直走到清若的面前。
“當初你執意和凌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們都不過天的。”
清若趴在地上,只有臉是高高抬起的,嘴角滴著血,望向凌上將的眼神十分伶俐囂張:“我們不是都不過天,只是鬥不過一個心冷到能夠殺死自己兒子的人。”
那時候凌晨剛死,清若的話讓凌上將有一瞬間的恍惚。就是那一點點的恍惚,清若反手奪過機械手,一下子打在凌上將的膝蓋上頭,讓凌上將大叫著翻滾著,抱著雙腿滾回到單人機甲旁邊。凌上將顯然意圖再用機甲來攻擊清若,但清若沒有給他這個時間,大踏步的跨過邊界,逃掉了。“自從那之後,我的腿就斷了。當然,清若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她身受重傷,那炮彈的威力,不是那麼容易消磨的。”
這才是凌上將雙腿的秘密。歐女士在凌上將的辦公室裡頭,將那段回憶慢慢聽完,才驚訝的發現真相。
“我記得小時候,你所宣稱的你雙腿折斷的原因,不是因為遇見了未來,看到了將要所有的走勢麼?怎麼會是,因為跟清若的打鬥所致?”
聽著曾經的往事,歐女士像是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凌上將看著她,似乎有些於心不忍的將真相揭穿:“我什麼都沒有遇見過。那只是一個政客的說辭罷了。”
歐女士此事此刻的表情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的。
“你什麼都沒有遇見過??那你那些天降的政見呢?你改造世界的理論呢?這個美麗新世界的一切理論基石呢?”
在歐女士的質問之下,凌上將不得不將一切和盤托出:“那是我掩蓋凌晨事件的理由。年輕的時候,對於那些我忌憚的人,我沒有別的方法除掉他們。凌晨違背了我的意思,做出了勾結外敵的事情,我也不能夠原諒。沒能夠把清若除掉,留下了後患,是我的疏忽。而這麼多年來,對於****的追捕,全部來源於對於清若的忌憚。”歐女士微微張開嘴巴,雙眼迷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如果清若能夠安安分分的就好了,帶著她的族人,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就不會有後來這些年的追殺。如果她不給她手下的人,諸如阿誠那些人,留下仇恨的印象,他們就不會來犯。。。那麼。。。。”
聽到這會兒歐女士徹底明白了,原來這麼多年的對****的打壓,全是一場戲,是凌上將作為政客的一己私利謀求利益的表現,是他為了私仇而做出的報復。
“你怎麼能夠這樣,將整個社會玩弄於鼓掌之下,改造了我們所有人的意志,難道就是為了打擊清若?作為上位者,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民眾的?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負責任?????”
歐女士已經出離憤怒了。在她所成長的那些年代裡,凌上將的理論就是她的全部信仰。無論是她,還是她之後的成長在這個社會的其他人,都是那樣的相信凌上將。結果卻是這樣的一場謊言。
凌上將臉上帶著滄桑,看向歐女士的眼神裡充滿了疲憊:“你還不明白麼?人們只是需要一個信仰,他們所相信的是他們想要相信的東西。我只是給了大家一個我可以操作方向的信仰,給這個迷亂和混亂的世界一個出路和方向。”
“以犧牲你的兒子和孫女為代價,也再所不惜????”歐女士不可置信的問道。
凌上將此刻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為了自己犯下的這個錯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麼?”
歐女士皺眉,扭頭沉默不語。
“人們都是自負的,有時候會認為自己的想法都是正確的。而為了修整這個錯誤,我花了一聲的時間。”凌上將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