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應景啊。
他問:“我走了後,發生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她說:“爹突然就病倒了,為了治病,只好將我賣了。”
這話聽的我焦灼,於是我就回了自己暫居的地方。
我關上了門,就開始脫外衣,帶子解開準備將它掛起來晾曬時,這下可好,我看到了陸判噴了一口熱茶。
我無語:“你什麼意思啊,我衣服沒脫,,不過解開衣帶子。”
他輕咳,然後拿袖子穩穩的擦拭了嘴角的水,微笑:“是啊,你又沒脫,況且你一個姑娘家家都不介意,我怎麼會介意。”
我指著他感慨:“你快出去,我一個出家人,你這樣很沒有禮數,而且會給我帶來輿論。”
誰知他突然豎起蘭花指,捏著嗓子說道:“小尼姑年芳二八,正青春削去了頭髮,我本是那女嬌娥,又怎是這男兒郎。”然後收了勢,彈了彈我的腦門:“小尼姑,莫要思凡啊。”
我一時氣結:“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他露出八顆牙齒:“我還會來會會你的,不是我說啊,我陸判倒的了亂也搞的了怪。”
我點頭算作認可:“豈止啊,你還上的了房,揭得了瓦,你還鬥得了嘴,滅的了口。”
他伸出食指左右晃動:“怎麼盡數是缺點,我明明救得了人,平的了事,想的出主意,還做的了飯。”
我實在忍不住就開始狂笑。
他摸著下巴:“對,還逗得了人。”
我沉靜下來,拖著桌子回頭看他。
他眼神溫柔:“一會兒洗個熱水澡,泡腳也成,然後換一身乾淨衣物,喝點熱水,好好睡一覺,明兒早我來接你。”
我搖頭態度堅決:“不,我沒找到答案。”然後憋出一句:“陸判,我不想修仙了。”
他的眼睛一下子變了,看得我發慌:“這就是你的答案?”然後他推開門就走,留下最後一句話:“枉我們陪你耗了這麼久。”
我關好門窗,脫了溼衣服,拿乾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溼頭髮,就裹緊了被子。
天黑了,一片黑暗裡,什麼都是黑漆漆的,但好在被窩還是暖的,我心裡至少舒服點。
我想也許我不是冥王,冥王是狐狸的夢境,我卻當了真。也許我本不是狐狸,冥王做了個噩夢而已。
也許此刻的一切就是個夢中夢,夢醒了,我依然特別幸福,不過噩夢而已,不當真我就不痛苦。因為就是假的啊。
陸判的眼神在我眼前晃悠,溫柔的冷漠的喜悅的憂傷的愛的恨的。
我心裡亂的不行,怎麼都睡不著。
起身倒茶的時候發現屋外站著一個人,我嚇了一跳,儘管我是妖,我心裡還是怕的。
我坐在凳子上喝水也不忘了緊緊盯著那影子,亮起來的燭火幫我警告屋外的人:我醒了,你的陰謀我已經知道了,你還不跑?
那身影動了一下,我得意的笑:嘿嘿,打草驚蛇,蛇我不殺,蛇跑了也是好事情啊。
屋子不是光照不到,就是器物的影子。屋外還有雨聲和風聲,我心裡也亂的不行。
我和他在試探誰最能沉的住氣,突然我的座位旁多了一抹紫影,我恍惚間看著屋外,屋外乾乾淨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