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讓霍蘭•黎德自己去報仇怎麼樣?”班揚小鬼插嘴提議道,說著還拍了拍霍蘭黎德的肩膀,對他道:“我可以給你找的盔甲和馬!。”
聽到班揚的話,澤地人思索了一番道,“我感謝你的好意,班揚。”但還是搖了搖頭。
因為他是個矮小的澤地人,更重要的是澤地人不騎馬,澤地到處都是水潭和沼澤,船就是他們的戰馬,捕蛙矛就是他們的馬槍。
“你這是在為難他!你難道不知道澤地人不會騎馬嗎?”萊安娜責怪道。
“我也就是建議一下嘛!”班揚吐了吐舌頭道,他卻不知道他的建議讓萊安娜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熱鬧的宴會最終還是結束了,勞勃勉強戰勝了瑞卡德•隆莫斯爵士,奈何他自己也已經幾乎不省人事了。
興許是出於對無法為霍蘭•黎德報仇而感到抱歉,艾德決定邀請這個可憐的澤地人同住。他上前拍了拍霍蘭•黎德的肩膀道:“史塔克家的帳篷永遠歡迎所有北境人!何況你父親是我父親的封臣和忠實擁簇!別擔心,我相信經過這次以後,他們再也不敢來欺負你了。”霍蘭•黎德只是默默的點點頭。
誰能想到,這個矮小的澤地人未來會成為極樂塔之戰的唯二倖存者之一,和艾德並肩作戰並救他一命哪?
澤地人並沒有急著去睡覺,他來到湖邊,面向千面嶼的方向,在月光下向北境和澤地的舊神祈禱,述說著自己的遭遇,說到傷心處,幾滴眼淚落在明鏡般的湖面上,使湖面泛起一道道漣漪。
遠處的風吹過湖面,使得一道道波紋劃過水面,拭去了淚水滴落留下的漣漪,彷彿是舊神聽到了澤地人的祈禱,想要為他擦拭眼角的淚水。
殊不知,這一幕落在了某人的眼裡,更是堅定了“他”去做某件事的決心。
第二天,陽光灑落在神眼湖上,碧波盪漾的神眼湖畔上金光閃閃,一隻只水鳥在湖面上撲騰著翅膀,而在湖邊,人們已經開始準備第二天的比武。
韓幸身著盔甲,胯下的“叱電”也披上了“新衣”,由藍色的布料和鎖子甲混合而成的馬甲。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叱電”的左臀上赫然有一隻白色的飛燕,正是賽嘉德家族的紋章。
抽到第一場也不知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韓幸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甚至還有點睡眼惺忪。一邊的觀眾席上,羅伊、勞勃和艾德正在為韓幸鼓勁,本來勞勃也攛掇他參加馬槍賽,但是艾德嚴詞拒絕,認為羅伊還太年輕,力量和身高沒有達到應有的標準,而且馬槍賽可是好危險的!
不過他倒是准許羅伊參加下午的弓箭賽,認為那才是羅伊的長項。
韓幸的對手是一名胸口有著“雙塔”紋章的騎士,一看就知道是孿河城佛雷家的。孿河城的瓦德•佛雷侯爵以多子多孫聞名於維斯特洛大陸,不客氣的說,佛雷家繁殖得像是兔子一樣快。
想來學士們恐怕挺討厭佛雷家的,尤其是研究貴族家族史的,因為他們家的人口構成實在是太複雜了,而且還有成幾何倍率擴張的趨向,以至於他們家族的“家族樹”需要年年更新,即使是家族史的專家,恐怕也需要至少10頁紙來記錄佛雷家的家族成員。
那個佛雷家的騎士穿著一身灰不溜丟的盔甲,看上去不是漂亮的銀色,反而像是熟鐵的那種黑色,顯然,他在家族中的地位恐怕不高。
他腦袋上扣著一個姑且稱之為頭盔的東西,要是讓韓辛來說,更像是個痰盂。
儘管如此,韓辛還是不敢小看這個佛雷家的騎士,畢竟馬槍比武是最考驗反應力和勇氣的,力量反而是次要的,畢竟在馬上主要靠馬加速。
“叱電”唏律律的叫著,揚起它的蹄子,也不曉得是因為對自己的“新衣服”感到滿意,還是對於終於能夠陪伴自己的主人去戰鬥而感到激動。
韓幸從僕人手中接過馬槍和盾牌,這面盾牌上的花紋和馬臀上的如出一轍。
在眾人如雷般的歡呼聲中,雙方開始沿著中間的柵欄朝著對方衝鋒。當距離縮短到20米時,韓幸將馬槍平放,指向左前方,俯下頭,一夾馬腹,喝一聲“駕”,“叱電”彷彿與韓幸心有靈犀,立刻開始加速衝鋒。
韓幸騎著“叱電”彷彿一道白色閃電般朝著對方衝去,這幅樣子可謂賣相十足,再加上明亮的盔甲,立刻贏得了一大群淑女的尖叫,轉眼間“圈粉”無數。
有的朝他揮舞著手中的絲帕,有的送著飛吻,還有的兩眼桃花的傻愣愣的看著他,姑且不論她們的顏值,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大大滿足了韓幸的虛榮心。
對面的雙塔騎士有樣學樣,想要釋放一下自己的魅力,奈何他的戰馬完全不給面子,依然以緩速前進,絲毫不在乎主人的使勁呼喝,彷彿是一頭“倔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