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帶著薛仁貴的信物,快馬加鞭去薛仁貴家裡接柳氏入長安,先行安頓,等待薛仁貴。
薛仁貴和蒙多跟在程鴻身邊,對於蒙多,程鴻更多的是讓他自己思考,言傳身教,怎麼能讓民眾富裕。
比如多吉有什麼,別的地方缺什麼,什麼地方應該改進?怎麼樣讓民族融合……
雖說程鴻也是半吊子,可是程鴻是曾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後世那些惠民政策,愚民手段都滿大街都是。
扔出任意一條,都是經過時間沉澱,無數人努力的結果,稍微改動就能富庶一地,讓民眾得了實惠加大產出……
而薛仁貴,程鴻則教導他一些比較先進的登陸戰術,怎麼樣快速展開隊形,怎麼樣突入敵後,怎麼樣無損攻城……
其中詐城,驅趕敗兵尾隨而入,這都算正規的,什麼夜襲,投毒,放火,用毒煙……
花樣繁複,五花八門,讓薛仁貴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打了個冷戰。
沒想到侯爺在對自家民眾有佛心的同時,對外族居然霸道的如同怒目金剛一般!
幾日之後,程鴻拿著兩封信遞給了薛仁貴:“仁貴!你所缺的不是我這種投機取巧的路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兵法。
我與蘇烈和當朝軍事大家李靖有一面之緣,今日厚著臉皮寫了兩封信你拿著去拜見他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朝中這二人若論兵法,無人比肩,所以你就算死皮賴臉也一定要拜在他們門下。”
李靖和蘇烈的名聲,誰沒聽過?本來這都是薛仁貴仰望的存在,現在有機會拜在他們門下,怎麼能不高興?
但是程鴻這裡雖然無師徒的名分,卻也教了他不少,薛仁貴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程鴻也看出了他的躊躇:“做什麼小女兒姿態,滾蛋!我才領幾回兵?若是收徒豈不是誤人子弟?趕緊回長安,好好學著,等到來年開春,給我訓練出一隊登陸重騎兵來是正章!”
薛仁貴眼含熱淚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起身走了……
程鴻看著遠去的薛仁貴一陣感慨,什麼時候自己對這些歷史書上寫的人在無激動的?
好像是在吐蕃一戰吧?程鴻伸出手看著自己的雙手~什麼時候這雙手對奪取生命不在在乎?……
思緒飄飛……
話說薛仁貴一路到了長安,程平早在城門口等候了:“薛郎君,這裡!”
薛仁貴連忙走了過去,程平帶著薛仁貴邊走邊說:“薛郎君,我這裡倒是比你早到了幾日,按我家少郎君的吩咐,在蘇郎君宅子附近買了一個小院子,吃穿用度什麼的不用你操心。
按理說這些少郎君吩咐要給你拿的,可是你家娘子來這裡第三天就在女人街找了一份女掌櫃的活計,賺的倒是不少!”
薛仁貴聽說自家婆娘找了一份拋頭露面的工作不由得眉頭一皺。
程平什麼人?能看不出來薛仁貴那點心思?
連忙說到:“這女人街的掌櫃雖說是拋頭露面,可是這買賣確是咱們皇后娘娘為了給貴婦,和各家小娘一個聚會的地方,裡面一個男子都沒有!
再說那裡面全是貴婦或者各家閨秀,有時候宮裡的貴人和公主也會去,倒不是什麼腌臢之所。”
薛仁貴一聽這話臉不由得一紅,心裡對柳氏越發愧疚。
本來自己連累柳氏捱餓,現在還要靠柳氏掙錢養活自己……
程平看著薛仁貴:“薛郎君,若是你覺得愧疚便卯足勁,拜在蘇將軍門下,將來也好出人頭地,像柳鞋匠說的似的,掙個誥命回來,讓你家娘子揚眉吐氣……”
薛仁貴長出了一口氣:“定當如此!”
第二天,薛仁貴帶著程鴻的書信去了蘇烈的府上,蘇烈自從打了突厥以後,基本上算是閒置了,雖然這四處都有仗打可是這仗都是遭遇戰,壓根就沒有準備。
比如打西域,那就是侯君集一怒興兵,吐蕃乾脆就是皇帝的私事,這些戰事幹脆就是沒經過兵部,直接打起來的。
沒想到卻莫名其妙的打贏了,尤其吐蕃,被程鴻一頓暴捶硬生生錘出一個多吉國來!
這些戰爭即使交到蘇定芳手裡,蘇定芳也不一定能做到這樣,尤其是吐蕃,程鴻用兵,用計簡直是神來之筆。
本來是救人的任務,活生生讓他把吐蕃攪了個稀爛!若不是怕吐蕃一口氣攻下來沒辦法掌控估計現在整個吐蕃都姓李了。
當薛仁貴拿著程家的門帖,遞上信來的時候蘇烈一陣奇怪,這程家怎麼給自己遞帖子?
等薛仁貴進來以後,分賓主落座,蘇烈拆開信封,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