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閆行從昏迷中醒來,就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不一樣,之前抱著他的人身上有一股冷冽、強勢之氣,而眼前的人則是淡然的,之前的男人絮絮叨叨,言語中都是關懷備切,而眼前的人溫和卻極為疏離。
每次他在熟睡時,或者是房間內除了他,無人時,都會有一個身影,站在他的床前,用複雜糾結的眼神凝視著他,齊薌孜的眼睛雖然暫時失明瞭,但並不代表他的心是瞎的,那熟悉的氣息,他是不會認錯的。
想必是他求著這人,才會出手相治。
齊薌孜那時就在心底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讓對方坦然的在他的面前出現,所以他張口邀請了凌晨去他的府邸,果然那個隱藏在背後的男人著急了,他以為對方是不捨他。
當他思念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才發覺對方不過是擔憂他將凌晨帶走罷了,從對方那雙焦灼的眼底,他看到了男人對凌晨的感情,心底燃燒起熊熊的嫉妒之火。
“你”纖車除了驚訝,已無法言喻,“你……你知……你知道……救你的是我?”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他當時不過是個瞎子,怎麼會認得救他的人是誰呢。
肯定是誆他的。
纖車堅決不願意相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感在他的心底炸裂。
“我知你是不信任我的。”齊薌孜走近纖車,將頭埋進寬闊的胸膛裡,猛烈的吸了一口,雙手緊緊地抓著纖車的肩膀,指甲像是要鑲嵌在那肌膚裡,許久後才聽他低沉緩慢道,“纖車,我愛你,愛到你的一絲絲氣息我都分辨的出你。”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徹底的打碎了纖車的防禦心底。
“留在我的身邊,不要走,好不好,我離不開你。”齊薌孜死死地揪著纖車的衣服,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再殘忍的男人,在另一個男人在他的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都沒辦法拒絕。“好。”罷了,或許他不在凌晨的身邊,那個神仙才會有機會接近。
“真的?”齊薌孜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欣喜的望著纖車,在他點頭的一瞬,抱著人往床上一倒,床幔輕搖,黑白相交的衣服脫了一地。
纖車皺了皺眉,想推開身上作怪的手,“齊薌孜,你別太過分了。”說話間,齊薌孜已經吻上了他他的胸膛,一路往下來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靈巧的舌尖在肌膚上打著轉兒,又溼潤又酥麻,弄得纖車全身一顫。
齊薌孜一邊賣力的親吻,挑起纖車全身的火焰,一邊眼簾上挑,時不時的拋個媚眼,就算再有定力的男人,都承受不住齊薌孜這麼熱情大方的引誘。
纖車一把將人拉起來,翻個身壓在身子下面,“你可否願意?”眯著一雙眼,微微的紅了臉頰,身為魔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恐怕說出去都會被人笑話的。
齊薌孜直接用嘴封住了纖車的唇畔,來表達自己的意願。
身為魔界之人,卻和一個凡人結合在一起,第一時間魔羌就感受到了,坐在那張以彼岸花雕刻的桌前,雜無規律的敲著桌面,每敲一下,在一旁的哪吒,心就顫一下。
“羌,怎麼了,是出什麼大事了嗎?”哪吒小心翼翼的拽著魔羌的袖子,乖順的從後面抱住了正在煩憂的相公。
魔羌長手一攏,將人圈在懷裡,坐在大腿上,下巴擱在哪吒的肩膀上,悶悶不樂道,“纖車跟一個凡人結合在一起了。”在魔羌的眼裡,纖車和凌晨才是最搭配的,堅信著以纖車的痴情,一定會打動凌晨的,兩人肯定會雙宿雙棲的。
現在到了好了,是纖車先放棄的,以後他怎麼再見凌晨啊。
魔羌十分的為難,嘴巴撅的老高了,要真能比較,堪比山峰了!
“魔不能和凡人在一起嗎?”哪吒疑惑。天界神仙是不能和凡人結合的,但是洛神愛上的雲洛白就是一個凡人,楊戩愛上的不論是楊燦,亦或是凌晨,也都是一介凡人,他們天界都沒那麼多拘束了,難不成在魔界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魔與人不能結合?
“凡人壽命有限,魔的壽命不知道是凡人的多少倍呢,要是纖車真的選擇和一介凡人在一起,那等這個凡人死了,豈不是得一世又一世的等下去,永無止境。你們神界仙凡相戀都得付出巨大的代價,我們魔界的規定是差不了多少的。”魔羌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