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纖茲氣呼呼的,最討厭和文化人交流了,說出來的話能毒死人。
“我這輩子也是,除了閆行,都不會有旁人的。”楊燦微微的垂著頭,羞澀道,他臉皮薄,假如只有趙閆行一人,甜言蜜語張嘴就來,可是有外人在場,特別是他的恩人也在,就愈發的害羞了。
“是嗎?”鳳言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明白了些什麼,細細深究又一竅不通。
那他呢,會不會除了茗就接受不了旁人,可是茗不是也能接受了卿塵嗎?鳳言很苦惱,又聯想到鳳涼和岸琦。
鳳涼和岸琦的事鳳言雖瞭解的不是很細緻,但是大概鳳言還是知曉的,那時他二人之間產生了嫌隙,岸琦不也是愛上過魔尊,在外面胡來過,算來並不是守身如玉。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真的能做到非一人不可嗎?
鳳言不懂,也無法懂得。
“嗯,當你愛的一個人無法自拔了,自然便非他不可了。”楊燦點頭肯定道,有些困惑的瞅著鳳言,莫非恩人有了喜歡的人?不會吧,楊燦難以想象,以鳳言這般舉世無雙的人物,有誰能配得上他。
在後來,楊燦有幸見到茗,才發覺兩人是多麼的般配,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
“好了好了,這事問楊燦和趙閆行也問不出個所以然,還是我來回答你把,不過呢,在回答之前,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知道了。”纖茲已經懶得再問下去了,太麻煩了,趙閆行和楊燦跟鳳言的情況又不相同,根本沒可比性。
鳳言和纖茲做了短暫停留便辭別,由於楊燦只穿了一件裡衣,趙閆行強制其不允許出來送客,楊燦那張臉垮的委委屈屈的,宛如一個良家小媳婦兒。
臨別前,纖茲這才想起纖車有飛鴿傳書給他,讓他叮囑趙閆行早日進鹹安城上任,恐憂趙閆行沉迷於溫柔鄉中忘了正事。
事實證明,如果纖茲不提醒趙閆行並不打算動身,一旦上任了,他就必須把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公務上,沒那麼多的時間來陪伴楊燦了,況且他也不喜歡官場的黑暗,他這人向來不喜歡藏著掖著,壓根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不過既已答應了,便不會食言於纖車,畢竟他能順利地從牢中出來,楊燦又能平安,都是纖車的功勞,這個人情他欠下了,還欠的不小。
只是今天楊燦的行為令他很不爽,趙閆行探出頭在外面晃了一圈,才安心的關上門,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走回了房間,楊燦坐在床沿,靠著床杆全身發麻,特別是在看到趙閆行那抹笑容,小心肝一顫一顫的,立馬上了床,翻了個身,背對著趙閆行。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楊燦心裡默默地念叨著,以他對趙閆行的瞭解,總覺得會出人命。
“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哦,燦兒。”趙閆行彷彿有讀心術一般,一眼看穿了楊燦的小心思,脫了鞋上床,翻過楊燦的身體,笑得很情色,“燦兒,我們繼續昨夜的回合把。”
“不行,我太困了。”楊燦膽戰心驚,一口拒絕。笑話,他們今早才結束的,怎麼又來。
“是嗎?”趙閆行玩味道,尾聲上拉,“沒關係,你睡你的,我做我的,又不需要你動,你只要好好地享受便可。”趙閆行眨巴著眼睛,便低頭吻上了楊燦嬌豔欲滴的紅唇,開始了又一個大戰三百回合。
趁著還未去鹹安城,得趕緊多做幾回,不然未來後悔都沒得機會了。趙閆行打著小九九,同時也是為了懲罰楊燦當著他的面對另一個男人犯花痴,獻殷勤,這讓他著實不爽,簡直就是喝了一大罈子的醋。
清晨的露水微微涼,襯的天空都清澈如水。鳳言和纖茲走在寂靜無聲的街道上,偶有兩三個行人,寂寥的很。
“鳳言”纖茲試探性的喚道。
“怎了?”鳳言冷淡的回問。
纖茲一頓,搖搖頭,“沒事。”吞了吞口水,冒著被戳死的危險問,“你還難受嗎?”今早他才是最倒黴的那個,睡得香噴噴的,結果被這隻腦袋發抽的神獸猛地澆了一盆冷水給凍醒的。
他張開眼,就發覺鳳言心情不佳,神色冷然的問他,什麼時候去找楊燦和趙閆行,這才急匆匆的帶著鳳言來尋人。
清晨的風帶著寒氣逼人的刺骨,迎面吹來,鳳言漫不經心的和纖茲並排走,沉默不語,難不難受他也不曉得,反正從楊燦那裡的聽來的答案,令鳳言倍感挫折,一個少年對感情尚且一心一意,可是茗,在蓬萊仙境陪了他這麼久,卻說愛上別人就愛上了,說不定他留在蓬萊仙境表面說是為了他,其實真正的目的是卿塵,只是他太傻,看不通透而已。
纖茲瞭然於心,面帶微笑,“鳳言,你知道嗎,在人間療情傷的最好方式便是去那紅塵最深處。”這麼一頭單純無害的神獸,撞他手裡,不帶壞太對不起這次機會了。纖茲心中暗暗盤算。
至於茗,在帶壞鳳言之前,決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