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魔羌似笑非笑的盯著哪吒,“你怎麼就只能感受到凌晨的仙氣,沒感受楊戩的仙氣?”哪吒敏感魔羌知道,但沒想到會敏感到這個地步,魔界光有凌晨的氣息,就能讓他一驚一乍的,難得的。
“我我”哪吒磕磕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不安的把手後背摳動指甲,“我只是來回凌晨打個招呼,沒別的意思。”還不是上次的事情留下了後遺症,每次聽見凌晨的名字就心神不寧,明曉得凌晨和楊戩已經坦白心跡了,二人的關係也已經坐實了,但他擔驚受怕慣了,一有凌晨的訊息就形成了條件反射。
“我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想一想再說。”魔羌不急,雙手環胸,倚在桌角,等哪吒的同時,看檔案,一心二用,還不出錯,非魔羌莫屬。
“好好好,我交代,我交代,我只是怕凌晨一來,你就亂了小心臟。”跟魔羌比耐力他就沒贏過,哪吒舉手雙投降,一頭扎進魔羌的懷裡,使慣用的伎倆,“好啦,這回我多心了,別生氣嘛。”
魔羌不為所動,一雙眼睛盯在摺子上。
哪吒抱著魔羌撒嬌賣萌,盡情的挑逗男人,不給一絲的反應,使得哪吒急眼了,“魔羌!”聲音拔高了幾個分貝,“我又不是有意的。”魔羌一個涼颼颼的眼神掃過來,哪吒軟綿綿的降低了分貝,“我緊張代表我吃醋,我吃醋就說明了我愛你,哪天我要是不吃你的醋了,你就後悔去吧。”
“你從哪兒得來的歪理,做錯了事還有理由了?”魔羌好笑的撫著哪吒的腦袋,唉聲嘆氣,不用想這種荒謬的想法八成從魔夜那兒學來的。
“雪皓那兒學來的。”哪吒見魔羌不氣了,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討好的蹭蹭魔羌的下巴,“嘿嘿。”雪皓的方式挺有用的,悄咪咪的試一把羌羌果然就不生氣了。
看來雪皓比魔夜那傢伙靠譜多了。哪吒心下堅定想法,下次得多討要幾招治魔的方式,看看人雪皓的手段,魔夜那麼一個風流花心的魔,都被人治的服服帖帖,他要求不高,只要魔羌別跟其他人走近就好,特別是凌晨。
最好能為了他和凌晨鬧僵,哪吒美滋滋的做夢。
“雪皓?”魔羌深覺不可思議,“他這也忒”忒不顧忌形象了,雪皓雖說是魔界醋桶,但不至於到這般沒臉沒皮的地步啊。
依著雪皓豔麗冷冽的外表,死皮賴臉這四個字和他著實掛不上鉤,反倒是魔夜那濫情花心,說出一口蜜.汁甜話才會有這種可能。
“對啊,我去他們的院子找魔夜借點東西,在房門口聽見的,雪皓惹魔夜生氣說的折返言論來討好魔夜的。我以為魔夜不會吃這招的,沒想到一聽完就不氣了,你說神奇不神奇。”哪吒獻寶似的,傾倒而出,恨不得把自己悄聽來的所有樂事拿來和魔羌分享,只是魔羌太忙了,抽不出空聽他嘮叨。
“哦”魔羌聽完沒多大反應,拍了拍哪吒秀氣的雙肩,“好了,例行檢查完了把,我這裡夠放心了把,我得趕快處理事務了,要麼留下來陪我,但得坐在那張椅子上,不許靠近我,要麼去找魔夜他們玩。”解決完魔羌就下達逐客令,一拍後腦勺,“看,被你攪得我都忘了重要事,凌晨帶楊戩來了,就住在他們原先的屋子,你有時間就去看看他們,不過得注意下時間,看他們是否方便。”
哪吒才不要坐在一邊看魔羌處理公務呢,他最見不得魔羌處理事務時的模樣,總聽魔夜說男人處理政務時的魅力最迷人,他一直不信,有了一次教訓記到心坎兒去了,確實挺迷人,誘人犯罪,把持不住的想動手動腳。
至於辦公的那人,沒甚好心,魔羌直接拎起哪吒扔出房門,設定了結界,哪吒不想和魔羌對著幹,灰溜溜的飄走,晚上又被魔羌在房間裡好一通的折騰,平日溫柔的魔羌化身惡狼哪吒小身板實在受不住。
追溯根源都怪魔夜,誤導了哪吒,他說的男人辦公魅力最大,忘了說後一句,得看男人是什麼樣的性子,那種邪肆的性子,他辦公你騷擾他是情調,比如雪皓,只要不忙,他巴不得魔夜次次都來打攪他,剛好有了藉口做些自己想做的事,魔夜也不會推辭。
可魔羌就不一樣了,典型的呆板男,他忙正事時你不能打擾他,沒溫柔可商量。受了苦的哪吒自此之後很自覺撤離整個屋子之外,離得遠遠地不敢靠近。
凌語閣的一間素雅的屋子內,目及一層不染,淡藍色裝飾的賞心悅目。內室一個男人站在床前,眼含心痛的望著床上的男人,動作輕柔的脫了男人帶血的衣服,指尖微涼,輕柔的撫摸傷痕累累、血肉凝固的肌膚。
“你啊,就沒見過比你還傻的人。”凌晨輕撫了一會,給楊戩塗抹藥膏,凊膚膏涼滋滋的,顫的楊戩的肌膚戰慄。凌晨就在藥膏中注入一道靈力,暖了藥膏卻不失功效的往楊戩的肌膚上抹。
待藥膏完全的抹在了楊戩的面板上,傷口奇蹟般的消失了,恢復了往日的光滑。
凌晨不敢離開,也不敢坐在床沿怕攪醒楊戩,就蹲在床邊,趴在床沿,忙活許久終於能閉上眼休息了會兒,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