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一,劉謂還有張之維的奔波下。
整個中華異人圈正邪兩道都開始有所動作。
邪道這邊自然便是以全性為主,劉婆子這位全性名宿透過入夢的手段,再次將天南海北,在她那裡掛了木牌名字的全性拉到一個夢境當中,也給他們看了當初那批跟著王一前往淞滬戰場,同時也在死在戰場上的那些全性門人死前最後所念所想,所作所為。
至於看了這些同門的生前最後一幕之後,這些全性門人會做什麼,想做什麼,那就不是她這個全性名宿該管的事了。
“掌門,老太婆給大夥看的這齣好戲,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婆婆,全性保真,率性而為,當時我在龍虎山那裡就說了,接下來他們包括婆婆你在內,想去去哪,要做什麼,哪怕是當漢奸,我都管不著。”
夢境當中,無根生平躺著,翹著腿,看著同樣沒有從夢境中離開的劉婆子,也是出聲解釋。
“那便好,就是老太婆我有個不情之請。”
“你想讓我幫你看看,接下來這段時間會有多少門人找你?”
“是。”
“可以,反正我是不會去湊這個必死的熱鬧。”
相比於全性這個邪派代表的行動派,正道這邊卻謹慎了很多。
為了能把名門正道拉下水,劉謂做了兩手準備,一個便是讓呂家大少爺提前離開淞滬,返回家鄉,讓地處北邊的呂家開始鼓動北邊的名門正派。
另一個便是跟自己的親老子見面,讓江湖小棧動起來,給南邊的名門正道傳話。
相比於已經淪陷的東北,華北,華東兩面開戰的北方,南邊這些名門正道對於日寇之威還停留在報紙和收音機廣播上的程度,認為只要他們這邊捐錢捐糧,怎麼著也不至於淪落到一戰戰敗,國都淪陷,日寇屠城的地步。
最後便是張之維,茅山這一行,是成功了。
至少茅山已經在掌門的嚴令之下,開始將定居在茅山的大小道門中人都集結起來,剛入門,修行時間不夠長的弟子負責巡山,而中堅弟子,高功則是集合起來,開始勾畫符籙。
符籙也就兩種,一種是能夠日行八百里的戴院長咒,一種便是能夠讓常人具備力士之威的黃巾力士符。
並親自動身,走了一趟龍虎山和三一門。
畢竟在名門正派這些人裡頭,佛門和道門是最大的代表,佛門和道門動了,下邊的名門正派也才敢跟著動。
只是這個訊息對於三家掌門而言都過於駭人聽聞,哪怕是石掌門將那段王一給陳老總的腦內影像展現給張靜清和左若童兩位正道魁首看,他們也不敢妄下決斷。
這種提取腦中記憶景象的手段,他們也知道,天師府更是有類似的手段,想要造假不難。
即便當年王一第一時間給圈子裡發去了報紙,但相信的也沒多少,在這些過於固步自封的名門正道眼裡,眼見為實才最具有說服力,至於其他的手段,皆不可信,都能造假。
理性上,張靜清和左若童都相信這個訊息是真的,因為他們所看到的畫面,如果不是當事人親身經歷,根本編造不出來。
感性上,他們自然希望是假的,不然的話,這對於已經飽受戰火的華夏大地來說,不亞於一場浩劫。
“天師,左門長,這兩位,一位是你天師府的下一代天師,一位是你三一門的世間行走,逆生三重後路的希望所在。老道我老了,看不懂為什麼咱們圈子裡的兩個當世頂尖要攪和到紅塵當中,可這一件事,我便是看不懂也知曉該怎麼做,二位乃我道門,正道的魁首。
還請二位早下決斷,眼下之事,多一人參與便多一份生機,少一人,就多出一條死路,老道我言盡於此,請二位多做考慮吧。”
茅山的石掌門匆匆而來,匆匆而走,將難題留給了張靜清和趕來龍虎山的左若童。
“左兄,我記得當年跟你這位世間行走一同前往關外的就有你三一門弟子···”
“他們選擇留在了關外,想透過戰場來尋逆生前路,但現在,我想我已經明瞭,他們留在關外的原因,天師,這一場席捲中華大地的浩劫,你我修行人都無法置身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