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臺上前向陳母李氏施禮,陳母李氏得知祝英臺是兒子的同窗友人,自然是熱情歡迎。
午餐後,陳操之陪母親小坐,望著母親的滿頭白,心想:“去年母親還是花白地頭,這才一年時間怎麼頭就全白了”問:“娘,去年那
疾有沒有再犯過?”
陳母李氏笑眯眯地看著兒子,神情歡娛,說道:“無妨,娘看到你回來真是高興,就算有點小恙也好了。”
陳操之見母親這麼說,就知道母親暈眩之疾未愈,憂心道:“娘,葛仙翁的方子你沒有堅持服用嗎?”
陳母李氏道:“每日都服了的,比去年是好得多了,去年那次只能躺著,坐起來都天旋地轉。”又道:“那位祝氏郎君明日便要回上虞,我兒是主人,莫要輕慢了貴客,陪祝氏郎君到處看看,明聖湖、九曜山我兒在吳郡的事娘都知道了,上次你四伯父回來,已經說了你的事,還有你的家。”
陳母李氏並不知陳操之被陳流陷害、被希刁難、幾乎無法定品之事,陳操之請求四伯父陳鹹回錢唐時莫要對他母親提起這些,免得母親擔心,所以陳母李氏只知陳操之在吳郡聲名遠揚、深受陸太守器重
陳操之道:“那好,晚飯後我再陪娘說說話,吹豎笛給娘聽。”
陳母李氏喜道:“為娘最愛聽醜兒吹豎笛了,前些日睡夢裡還聽到你地笛聲,好象你在九曜山頂上吹奏,隔得這麼遠,娘卻能聽到好了,你先去陪客人。”
陳操之來到了樓廊上,聽到他房裡有潤兒清脆的笑聲,便走了過去,祝英臺也在房,正在翻看陳操之抄錄地那些籍,洋洋上百卷,字跡神完氣足,絕無懈怠,也很少塗改,可見抄寫時的認真。
潤兒在彈那架小
陳操之道:“英臺兄,你明日便要回上虞,今日時辰還早,我陪你去明聖湖畔一遊,明聖湖之美,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祝英臺喜上眉梢道:“好。”
陳操之道:“宗之、潤兒也一道去。”
兩個可愛地侄兒、侄女歡笑聲一片,都說醜叔一回來就格外快活。
祝英臺含笑望著這叔侄三人親密的樣子,想起自己地叔父,心裡很感動。
四輛牛車載著陳操之、祝英臺、宗之、潤兒,還有小嬋、青枝等人向五里外的明聖湖而去,來到明聖湖畔,祝英臺望著碧波千頃地明聖湖,驚歎道:“實未想到錢唐山水如此之美,明聖湖之美更勝會稽之鑑湖”
陳操之道:“錢唐山水彷彿未入吳的西施,名不顯,但麗色自在。”
祝英臺道:“王右軍遊會稽,作詩云‘山上行,如在鏡中游’,我遊錢唐,如在山水畫卷中。”
雨後初晴,陽光明媚,湖岸群山林木蔥籠,山色青翠欲流,湖水遠望碧綠,似被山色浸染,但近看依然清澈純淨,讓人俗慮全消。
祝英臺道:“可惜沒有遊船,不然湖上泛舟、烹茶清談,真是一大快事。”
陳操之微笑道:“這湖兩百年前與東海相連,百年前才隔斷的,以前湖裡魚很少,近年來逐漸多了,不過船還是少,若日後英臺兄有暇來此,我僱舟與你湖同遊。”
祝英臺喜道:“如此甚好。
”話說出口,眉頭慢慢蹙起,說道:“也難得再有這樣出遊的機會了”等著陳操之問為什麼,陳操之卻無語。
黃昏時,眾人回到陳家塢,塢堡背倚地九曜山巋然端坐,斜陽餘暉灑落,遍山金光,宛若坐佛。
潤兒道:“醜叔,我們登九曜山,醜叔不在的時候,只要天氣晴好,潤兒和阿兄就由來震和荊叔帶著,每日清晨和黃昏登這九曜山現在潤兒都是自己上山、下山,再不要人背,阿兄是不是?”
宗之使勁點頭,給了妹妹有力的肯定。
陳操之對祝英臺道:“英臺兄今日也倦了,明日一早我陪你登九曜山,然後送你上路。”
夜裡,祝英臺住在塢堡西樓的第二層,這是西樓陳氏為客人準備的客房,很潔淨,祝氏二婢的房間就在旁邊,而那兩個健僕則住在底層。
二層除了這幾間客房外都是倉庫,很冷清,祝英臺倚著欄杆望著塢堡上空黑沉沉地天幕,聽到樓上陳操之在為其母吹奏豎笛,是一支節奏明快的曲子,流麗巧密,祝英臺從未聽陳操之吹奏過,不覺倚欄沉醉,心道:“陳操之的豎笛真有讓人難以割捨的魅力啊,可是這樣的笛聲又能有幾回得聞呢?”
這兩天身體欠佳,寫得也不暢,覺得有點卡,情節推進不過去,我想,明天就會好,請友多給小道一些鼓勵,一本總有低潮,時需要喝彩,但低潮時更需要鼓勵,寒士是一邊上傳一邊寫的,是追讀本地友們陪著小道一起寫這本的,謝謝友們,小道需要你們的支援,尤其是在這碼字不暢的寒冷冬夜。(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支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