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以雁心想,完了完了,小麥要失戀了。
“紀管家……”舟以雁看著他,試探著問,“你有未婚妻的事,大家都知道嗎?”
管家露出疑惑之色:“大家?”
“像小梅、小芳他們,就是這屋子裡的人。”小梅和小芳都是女傭,她比較常接觸的,所以記得名字,至於廚娘、園丁、司機,她就對不上號了。
管家笑道:“他們都不知道,包括先生也不知道。”
舟以雁放心了,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低頭往他的左手看去。
“為了工作方便,我沒有戴戒指。”管家不等她發問就主動回答。
舟以雁“呵呵呵呵”乾笑幾聲,覺得心思都被他看透了,有點不好意思。
到了二樓,舟以雁便跟管家分開走了,管家繼續下樓,她走去嬰兒房。
短短的數十步路,根本不夠她思考出個結果。
要如實告訴小麥嗎?怎麼說會比較沒有那麼傷人呢?
然後一抬頭,就看到麥櫟從嬰兒房裡探頭出來,一臉期待地衝她笑。
“幫我打聽了嗎?”
舟以雁支支吾吾地道:“那貓不是他的,是他一個朋友……”
麥櫟追問:“男朋友還是女朋友?”
“男朋友。”舟以雁說得太快,想要改口,卻看到麥櫟雙眼唰地亮了,笑裡都摻了蜜,有種說不出的動人。
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漂亮的,看來果真如此。
麥櫟心滿意足地道:“謝謝你啦,小舟,麼麼噠。”
“那個……”舟以雁急了,現在才說管家有個未婚妻好像更潑她冷水,但不說的話,萬一日後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她們友誼的小船還不得翻了又翻?
可是麥櫟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滿心滿意都是她的少女心事,完全沒有注意到舟以雁的異樣,直接就把門關上了。
舟以雁簡直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把這事攬上身了,現在騎虎難下,可如何是好?
回到臥室,她也無心看書了,來來回回地踱步,思考著萬全之策。
可想破腦子也想不到補救方案。
當晚,關臨淵敲響了她的房門。
“我今天不是故意不看書的,而是看不下。”她堵在門口不想讓他進來。
看著她一副“我不用功我有理”的態度,關臨淵也僅僅是平靜地點點頭。
“不要緊,”他淡淡地道,“認罰就行了。”然後扶著她的肩膀,用了三分力道,將她推開,從容地登堂入室。
舟以雁被迫後退了幾步,看著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床邊,開始脫衣服。
“那是不可抗因素啊,也要罰嗎?”
關臨淵將脫下來的上衣搭到椅背上,接著脫(呀)褲子。
“等等等等,你要幹什麼?!”舟以雁嚇得趕緊捂住眼睛,但一想不對,什麼都看不見了不是更方便他胡來?於是趕緊跑到門邊,只要他敢撲過來,她就敢衝門外大喊“非禮”。
關臨淵熄了燈,躺床上把被子蓋好,“我習慣果睡。”
“你昨晚就沒果啊!”騙鬼呢!
“昨晚沒果睡不好。”關臨淵拍拍旁邊的位置:“過來。”
舟以雁哪裡肯過去,死扒著門框不放:“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