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管著那個宋碧柏,不知他之前還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才是。
蘇辭墨左思右想,覺得自己前兩日確實太把這個拓跋恆趕來支援的事情輕待了一些。如今招惹了他的不高興,也的確是情有可原。
蘇辭墨伸起自己的右手的食指,然後輕輕用那細長的食指在自己的下巴上點了點。突然便又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法子,蘇辭墨的面上露出一抹十分好看的淺笑來。
“好吧,既然殿下如此執意覺得辭墨這是虧待了你。這般如何?我親自給您送一個我親手做的禮物,當做賠禮道歉,你看這般可好呀?”
拓跋恆心意微動了一下,沒想到她還留了這一手。面上,於是一副奇怪的神色看著蘇辭墨隨後問道:“禮物?什麼禮物呀?”
蘇辭墨立刻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一個繡工精巧的淡綠色蓮花鯉魚如意文的荷包。那荷包上繡線精美繁複,透著淡淡的絲綢的光芒。做工也是十分的複雜,看得出不是那麼一兩天便能趕製出來的東西,而且那荷包上的穗子也十分的好看。
“這個是我自己親手做的荷包,據我娘所說,這個荷包是能夠保佑平安的。辭墨這就將這保佑平安的荷包轉贈給三殿下,你看這樣可好?”
拓跋恆本來不想接受這禮物,但是看著那繡工反覆的荷包。他的心又微微的動了一下,覺得有一些不忍開口了。
於是拓跋恆便伸手接過了蘇辭墨手中的荷包,細長的手指,輕輕的在荷包之上摩梭了片刻。他只覺得這荷包的質地十分的舒服,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
看見那上面所刺的花紋,就如同能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一般。
鯉魚的鱗片一片片也繡著金線,顯得十分的精巧絕倫,看的惹人欣喜,而且那荷包之中可以裝著隨身的香囊和花瓣。有一種淡淡的清香味。
很快拓跋恆便被這荷包收攏了心思,他立刻點了點頭,衝蘇辭墨笑道:“好的,勉強便接受了你這禮物吧。看在城中如今缺糧的份上,我便不與你爭執了,只是下一次,你可千萬不要在這般慢待於我了。”
拓跋恆說完,接過那荷包便滿臉笑意的將那荷包在手中把玩了一陣。
蘇辭墨面上一副無奈之色,心中更是覺得有一些荒誕,沒想到自己只是略微疏忽了他一點,卻惹得他如此的上心。
蘇辭墨和拓跋恆二人這時聽聞門外的侍衛稟報說宋碧柏來到府衙之內找蘇大人,蘇辭墨聞言便立刻開啟了門,請了他近來。
宋碧柏走進屋中來,看見拓跋恆這時已經在蘇辭墨的屋子裡,他的臉上露出一副警覺的神色來。
蘇辭墨請他們二人在屋中的桌子旁落座,隨後給他們二人倒了一杯清茶,三人對坐著面色各是不同。
蘇辭墨突然想起來還沒有詢問拓跋恆京中的情況如何了,於是她開口詢問,如今京城情況到底怎樣,以及他的老臣們有沒有為他在陛下面前謀得什麼好的印象。
拓跋恆只是淺慢慢的回覆,還是如同以前那般。七皇子和太子都對他虎視眈眈,只是好在大臣們和那兩位皇子都知道,拓跋恆的出身不足以對他們造成威脅,所以他們才不會對他下手太緊。
蘇辭墨得知了這般情況,心中卻越發的焦急了。
“三殿下!如今朝中的情況如此,那你更不應該如此懈怠來到這山高水遠的地方。治水這般事情交由一般的大臣便可,你應該守在皇上的身邊,多儘儘孝道,或許皇上會念及你的才德,對你刮目相看也未必不可。”蘇辭墨臉上一副急切的神色說道。
說完此話,拓跋恆一副愁容的樣子,還未開口蘇辭墨又緊接著繼續勸他立刻回朝廷去看守好那太子和七皇子不要在他不在的時候對皇位動什麼手腳。
二人說話,並未顧及一旁坐著的宋碧柏。
宋碧柏見此立刻也跟著說起話來。
“對啊,三殿下如今治水之事不如就交給我和蘇大人便好,如今朝廷的局勢十分的不穩定,如若三殿下出門太久,只怕當時朝野若是有了什麼動盪,你又不在陛下的身邊,難道就不會十分的擔憂他嗎?”
拓跋恆未想到宋碧柏這時竟然也跟蘇辭墨一樣,瞎參合起這個話題,他們二人真是膽大包天,蘇辭墨也就算了,宋碧柏竟也不怕他給他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