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恆的面色微微一寒,顯得有一些難看的樣子。
“這件事就不必宋侍郎為我操勞了。本宮一直聽聞侍郎大人與七皇子殿下交往過甚,想必即便是朝中發生了任何動盪,你也應該一定會站在七皇子那一邊吧。所以本宮的事情本宮自己會解決好的,便不必你替本宮操心了。”拓跋恆臉色微寒的說道,言語中也帶起了一股寒氣,彷彿是要讓那宋碧柏感受到他話語裡之中的含義一般。
“三殿下!你完全誤會了微臣。微臣說出這番話也只是站在了與您和蘇大人都是朋友的份上。如若冒犯了三殿下,那麼碧柏現在變跟殿下道歉,請殿下原諒碧柏言語中紕漏之處。”
宋碧柏微微道了一個歉,對於剛才那件事他便也一概而過了。
蘇辭墨面色卻是一緊,然後立刻接著前面的話,勸慰拓跋恆道:“本來身為皇子,你便應該以朝事為重,而不是因為這小小的水災之事來到如此偏遠的地方。三殿下,你當真不應該離開朝廷呀?那怕是一點半點的在皇上身邊輔佐,也並不是完全沒有作用,也不一定非要來到這水患嚴重之地治理水患,方能讓陛下對你上心。三殿下,你這一局棋當真走的有一些錯了。”
蘇辭墨勸慰拓跋恆道,對於她來說拓跋恆的抉擇是十分的重要的,如果這個關鍵的時候,他選擇了離開京城,那麼到時候,如若萬一那京城中發生任何的事情,而他又不在京中,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能夠改變其命運的事。這一點,對於蘇辭墨來說,對拓跋恆是很不公平的。
顯然他就不應該來參與治理水患之事,而是應該向七皇子和太子一般在朝中專營,在朝事上盡力的想辦法,讓陛下對其放心才是首要。
拓跋恆未想到連蘇辭墨都這般多事的在這個時候勸慰他,讓他立刻去回京,繼續接管京中的事物。
可是他已經在京城之中跟陛下保證了,會處理好這平洲水患之事,再回京哪裡還有臉面立刻趕回去的道理。
當即拓跋恆臉色便難看了一下,隨即他心情非常的不悅,站起身來看了對面的宋碧柏一眼,隨後又看了看身旁的蘇辭墨,於是便對著蘇辭墨說道。
“如今城中那些災民還沒有穩定下來,你陪本宮出去走走。至於今日,咱們所說之話,希望你們不要出去亂傳揚。對於皇位,本宮本來便是沒有什麼心思的。”
拓跋恆面色一緊的說道,說完他便看著身旁坐著的蘇辭墨一眼。
蘇辭墨得了他的示意便也站起身,跟著他一同出到府外,到城中那些災民們集中安置的地點去瞧看他們的情況去了。
宋碧柏心中微微有些無奈,對於被拓跋恆捷足先登帶走了蘇辭墨這件事,他表示很是無奈,本來他還想來著蘇辭墨的住處,與她細聊一陣家常。看來今日是沒那個福分了。
正在宋碧柏一個人低頭沉思之際,突然門外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那人正是王浩。
“宋兄!你來了這衙門府內怎麼不先去找我?我還是從那旁人的嘴裡打聽到的你來了這辭墨的房間裡!走走!咱們去城中的酒館子裡喝一些酒去。”
王浩面上是一副十分高興的神色,說罷便拉著面上有些沉重的宋碧柏一起出了這衙門府內。
二人一道來到了城中的一處酒館之中,好在這城中有蘇辭墨他們的管轄,一切商販和商鋪都是照常在經營,只是城中多了許多災民們安置的窩棚意外,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王浩點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兩壇酒,便跟宋碧柏一同桌坐在一處桌子裡閒聊起來。隨便寒暄了幾句,那酒菜便快速的上來了。
王浩請宋碧柏先喝幾杯,隨後才開始閒聊。
“不知近來蘇大人可還安好?我看他的面色倒是比在京城之時憔悴了許多。”宋碧柏想到了心中關心的人,於是還是忍不住將這話題扯到了蘇辭墨的身上,想到她的臉色確實不如在京城市看著好看了,彷彿也是吃了一些苦頭的。
王浩想到了城中前些日子的情況,蘇辭墨緊張的幾乎每天都吃不下多少飯菜,夜夜還失眠,所以導致她的面色看起來有一些青黃不接的樣子,人也消瘦了一些。
於是他便開口對宋碧柏說道:“蘇大人他向來有失眠的症狀,只是近日來發生水患以後,失眠的更加厲害了,所以臉色是難看了一些。”
宋碧柏那一顆有一些衝動的心在聽聞到這句話時,心中感覺到了一絲不捨和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