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必須盡力施為,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梅莊四友。
他以力取勝,自是不懼黑白子的棋盤吸力。
他平平無奇的一筆刺出,筆尖接觸棋盤時,就像是穿豆腐那般容易,那杆生滿鐵鏽的鐵筆竟然一下子便刺穿棋盤,去勢不衰,筆身穿透棋盤,筆尖已經指在了黑白子咽喉。
黑白子鬆開棋盤,面如土色。深感自己武功無一用處。一時懊惱至極,氣憤已極。
不過這卻是連黑白子也是徹底輸了。
蕭墨見那棋盤已廢,索性讓吞噬妹將它吞噬!
不過,梅莊三友和丁堅眼中見的,卻是那幅本來還穿在鐵筆上的棋盤,卻於轉眼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丹青生生性最直,脫口問道:“這是什麼功夫?居然如此厲害?”
蕭墨淡淡道:“是華山派的紫霞神功,我只是初窺門徑而已,到讓四位前輩見笑了!”
黑白子嘆道:“還沒有學全,便已經是如此了不起了,要是練了個全,蕭少俠豈不是要下無敵了?紫霞神功果然厲害。我們四個敗得一點都不冤。”
另外三人亦是深有同感,一齊點頭稱是。
當然蕭墨又是一番自謙做作。
禿筆翁只是掛念著那幅張旭的《率意帖》,求道:“蕭兄弟,請你再將那帖給我瞧瞧。”
蕭墨微笑道:“只等大莊主勝了我之後,此帖便屬三莊主所有,縱然連看三日三夜,也由得你了。”
禿筆翁道:“我連看七日七夜!”
蕭墨道:“好,便連看七日七夜。”
禿筆翁心癢難搔,問道:“二哥,我去請大哥出手,好不好?”
黑白子道:“你二人在這裡陪客,我跟大哥去。”
轉身出外。
丹青生道:“蕭兄弟,咱們喝酒。唉,這壇酒給三哥糟蹋了不少。”
著倒酒入杯。
禿筆翁怒道:“甚麼糟蹋了不少?你這酒喝入肚中,化尿拉出,哪及我粉壁留書,萬古不朽?酒以書傳,千載之下,有人看到我的書法,才知世上有過你這壇吐魯番紅酒。”
丹青生舉起酒杯,向著牆壁,道:“牆壁啊牆壁,你生而有幸,能嚐到四太爺手釀的美酒,縱然沒有我三哥在你臉上寫字,你……你……你也萬古不朽了。”
蕭墨笑道:“比之這堵無知無識的牆壁,晚輩能嚐到這等千古罕有的美酒,那更是幸悅多了。”
著舉杯幹了。
丹青生和蕭墨酒到杯乾,越喝興致越高。
兩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黑白子這才出來,道:“蕭兄弟,我大哥有請,請你移步。”
蕭墨點點頭,放下酒杯跟著黑白子走出棋室,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個月洞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