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登基後,這位新任帝王昔日身為燁王時,始終未曾納王妃或側妃。朝堂群臣心急如焚,紛紛建言,應即刻籌備選秀事宜,為皇室綿延子嗣。然而,面對群臣的勸說,蕭珩卻目光如霜,語氣冰冷:“不必。”
放眼古今,哪朝哪代也沒有皇帝后宮空虛,別說皇后,連個妃子都沒有。年輕的帝王表明自己不會納任何妃嬪,這種事也是讓人聞所未聞。
可蕭珩在這件事上態度冰冷而堅決,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朝臣也都不敢再就此事諫言。
宮牆內外,流言蜚語悄然傳開。不少人私下猜測,新帝之所以做出這般反常舉動,是早已心有所屬。訊息傳到朝堂,一眾朝臣仍是摸不著頭腦。
在他們看來,他們的陛下貴為九五之尊,權力無邊。若鍾情於某人,只需一道聖旨,便能將其納入後宮。可如今,皇帝不僅後宮空虛,還拒絕納妃,也不知是何情況。
但今日,聽聞他們的陛下竟從宮外抱著一個年輕女子回宮,朝臣們幾乎喜極而泣。
*
乾清宮內,溫泉池中,水汽似輕紗般繚繞。
一眾宮女身著素淨宮裝,垂首立於池邊,小心翼翼地侍奉著池中靠著池壁閉目小憩的少女。
有人認出了他們陛下抱回的這位女子的身份,正是三年未曾出現在京中的安和邑主。但眾人皆屏氣斂息,不敢多言半句。
就在這時,殿門被輕輕推開,身著玄色常服的蕭珩走來池邊,從一名宮女顫抖的手中接過被泉水打溼的梳子,聲音壓低:“你們都下去。”
“是,陛下。” 宮女們如獲大赦,紛紛屈膝行禮,悄然退下。
蕭珩緩緩走到姜初霽身後,幽深的目光卻如今夜的月色柔和。
他手持梳子,輕輕梳理著少女如墨般散落肩頭的長髮。隱約水汽中,髮絲愈發烏黑油亮,與少女雪白如玉的肌膚相互映襯,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恰似三年前那個告別的夜晚。
閉目小憩的姜初霽似有所感,睜開眼睛,轉過頭,對上蕭珩深邃的眼眸。
眸光帶著幾分隱隱的期待和渴望。
蕭珩喉結滾動。褪下衣衫後。在溫熱泉水中將同樣未著寸縷的少女緊緊嵌入懷中,這一抱似融入了三年來的所有思念與眷戀,兩個人幾乎同時發出難以抑制的喟嘆。
三年前那晚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現在,他應該有了資格。
姜初霽環住男人脖頸,雙腿纏住,在他耳畔:“阿珩,我想要……”
就這樣,在水裡。
緊密相貼的肌膚越發滾燙。
唇舌交纏讓人喪失理智,近乎瘋狂。
想給她。
想把一切都給她。
他的身體,他的心,他的天下。只要她想要,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第一次是在水裡,泉水包容潤合。第二次,蕭珩將渾身發軟的少女從池水中抱起,又轉到床榻之上。少女臉上殘留的情潮餘緋,為她絕美的面容更添幾分嫵媚。
幾乎讓人失控。
直到天色將亮,紅燭將滅,洶湧無法抑制的愛意才得以稍稍平息。
抱著人清洗完畢後,才重新回到已經收拾妥當的床榻之上。同時自登基以來第一次下令,免了今日的早朝。
蕭珩手臂修長,恰好能將懷裡已經昏睡過去的嬌小少女完全攏入懷中。
盈盈夢裡人,杳杳心上月。
現如今,他的夢已經成真。
心上月亦是懷中月。
*
之後整整半個月,姜初霽除了給昔日的麗皇貴妃、如今的太后請安,幾乎未曾踏出乾清宮。
蕭珩除了必要的上朝和處理政務,也幾乎時刻陪在她身邊。就好像,想要把之前不在一起的三年時光補回來。
整個後宮沒有任何妃嬪,在她來之前連宮女都不多。
甚至蕭珩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連下人都不用,大多數情況都是他親自服侍她,替她穿衣,替她綰髮,喂她吃東西。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已然將她視為後宮之主,皇后一般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