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你們幾個,芷鑫她人呢?”陳可欣在取出了符紙後,將手放到王子凱肩膀上拍了拍,掐了個訣,將最後一樓方才那陰煞附來的陰煞之氣驅了出去,這才又作出一副很自然的表情,可是隨著她掃過眾人,卻發現沒有王芷鑫的身影,不由的眉頭一皺。
“不,不知道,上樓了之後就不見她了,剛才那聲尖叫是什麼聲音,不行,王子凱,我們快點走吧,這破樓確實太邪門了,難怪學校會封了它!”劉小兵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儘管這裡分外冷清,可是此時的他,仍舊是大汗淋淋,將上衣都打溼了,不過說話之間,看到陳可欣的穿著後有些意外,一時間也忘了眼前的恐怖。
“咦,陳可欣,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怎麼有點像道士服,不是吧,還帶了柄桃木劍,大晚上的你不會來玩角色扮演了吧!”劉小兵盯了片刻後,輕咦一聲,見陳可欣穿的像道服又不像的,猛然想到以前看過的一個電影,裡面的女道士好像穿的就是眼前這種短褂的,雖然不知道名字,還是意外的詢問道。
“什麼,上樓之後就不見了,王子凱,你帶著他們先下去,我找找芷鑫!”陳可欣聽了劉小兵的話不由的暗叫一聲不好,知道自己還是來晚了,也不管劉小兵的詢問了,直接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的劉小兵。
陳可欣其實知道自己如果說出來去找王芷鑫,那麼王子凱他們肯定會跟著,影響自己出手,所以也顧不得和他們解釋,提起手裡的電筒,就朝裡面快速的奔去,身後,傳來王子凱等人急急的呼喊聲。
“陳可欣,不要亂來,快回來!”王子凱見陳可欣不管自己等人直接朝裡面快步行去,連忙喊了起來,只是陳可欣故意要甩開他們,哪裡會聽他的喊叫,王子凱本來還想追過去,可是以手電筒照了照,也不知道陳可欣跑進了哪間房間,樓裡再次空寂了下來。
最終,王子凱還是放棄了去找陳可欣,只是心裡暗罵了一聲,走到李海麗等人的身邊,讓劉小兵和王歡扶著李海麗下樓,自己走在最後,背對著眾人,小心翼翼的下了樓梯,這種對未知的恐懼,第一次讓王子凱升起一種無比荒謬的弱小感覺。
陳可欣拿著手電筒,目光冷靜,在她的握著手電筒的手裡扣著幾張靈符,另一隻手則倒提著那柄桃木劍,上面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也幸好方才她故意將劍隱藏在了黑暗當中,才沒有被王子凱等人看到,造成恐慌。
要知道,陳可欣提著的這桃木劍更是萬中無一的被雷擊過的桃木,本來那桃木就是至陽,被雷擊之後留下的其中雷意,被白鶴道長髮現後以硃砂雕刻製成了法劍,本來桃木就是五木之精,亦稱仙木,又有了雷意,製成法劍後更是讓它飽受香火,對捉鬼驅邪有莫大的用處,後來白鶴道長跟張大寶走後,這劍就成了陳可欣暫用的法器。
“這裡好大的邪氣,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盤踞在這裡,這麼兇,王芷鑫她們也真是的,好好的來這裡探險,還嫌我的麻煩不多嗎!”陳可欣一邊想著,手勢卻快速掐訣抹過桃木劍劍刃,黑暗之中,整個木劍竟然冒起了縷縷靈光。
這學校的鬼樓之中的地方落到了陳可欣的又眼之中,只見一重重無法化解的怨氣飄浮,之前她在樓下,就發現了一絲異常,只是不等她去檢視,就聽到了樓上的動靜,這才急急的趕了上來,沒想到就聽到了王芷鑫出事的訊息。
不過現在陳可欣雖然擔心,卻知道王芷鑫身上有自己一道靈符,雖然在這充滿怨煞之氣的地方感應不是十分靈敏,但她也有別的方法,尋視了一眼四周,就見跟自己所站的這處木屋門口一層層的凶煞之氣不停的盤旋,即便是陳可欣,也將心提了起來,甚至頭髮都莫名的炸了起來,她知道,面前等著的,或許是自己這麼久以來,碰到的最兇之物。
這點,從陳可欣放出來的白寶兒可以預見得到,當陳可欣放出了白寶兒,想讓他給自己探路時,卻見到白寶兒直接就變化成了那恐怖鬼嬰的模樣,懸飛在陳可欣的前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同時不停的衝陳可欣揮手讓她快點離開,彷彿這樓裡有什麼令他也無比畏懼的存在。
陳可欣見白寶兒這般模樣,索性將他收入了槐木牌中,抓著桃木法劍,又將一道驅煞靈符貼到自己身上,這才慢慢的接近那個門口,藉著手電的光芒,可以看到那木門的漆已經掉落乾淨,在門的旁邊還擺放著幾張破舊的床鋪,一陣陣腐朽的味道散發了出來,令陳可欣不由的皺起了可愛的小鼻子。
陳可欣走的十分緩慢,手心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沾在桃木法劍的劍柄之上極為的不舒服,可是她不敢收手,慢慢的靠近木門,就在這時,突然一道白影從門中穿了出來,猝不及防之下,陳可欣不由的後退一步,但當她看到那道白影朝自己合身撲來時,接著陰風四起,不由的輕叫一聲,猛的揮動桃木劍朝那白影斬去。
隨著陳可欣的揮動,桃木法劍之上發出了耀目的光芒,並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雷鳴一聲,將四周迫來的凶煞之氣逼開,那突然穿出的白影更是被一下迫退,似乎察覺到了來人的厲害,鬼影往後飛掠,消失不見。
“還敢作祟,茅山雷法,驅邪滅煞,疾!”在鬼影退開後,空中竟然響起了陣陣令人毛骨聳然的哭泣之聲,陳可欣臉色驟變,吟動咒語,將四周的凶煞之氣揮劍擊散,又掃視了四周後,這才閃身進了木門。
只見裡面地上蜷縮著一個人影,陳可欣將手電筒照去,不由的輕咦一聲,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王芷鑫,電筒的燈光下現出王芷鑫扭曲詭異的面容,讓她的一顆心不由的咯噔一聲。
只見王芷鑫直直的盯著陳可欣,臉上一片煞白,瞪大的眼睛之中沒有一絲生人的神彩,反而有種死魚般的沉寂,一雙血紅的雙唇詭異的呢喃著,陳可欣聽的真切,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那王芷鑫以那種空冥到了極致的語調,說的卻是令人不寒而粟的話語:“不走,就死,不走,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