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芊姝皺眉道:“不過周修昊的生母職位微賤,也沒有孃舅的支援,在野中更沒有多少權勢……”
郭老漢人沉聲道:“便是因此,咱們才會思量他。他沒有生母、沒有孃舅、沒有權勢,才更容易被掌控,因為他需求咱們。”
喬芊姝微微拍板,想起一件事來,才舒張開來的眉頭又皺成了一團:“不過周修昊曾經有了正妃,只是一個偏室的職位,便要咱們全力幫他,也未免太廉價他了。”
郭老漢人眸中掠過一道陰狠的精光:“昊親王妃,曾經病了好幾年了,身下又一無所出,誰能包管她還能活多少年。周修昊如果不許下正妃之位,咱們又不是傻子,豈能任由他隨便擺佈!”
喬芊姝微微一怔,曾經明白了郭老漢人的好處。
只是便是如此,喬芊姝心裡仍舊不甘心,她竟是要嫁給周修昊怯懦。
曉得喬芊姝心裡在想什麼,郭老漢人的聲響更冷了一些:“事已至此、米已成炊,你再有別的想法已是徒然。你或是好好想想,等你進了昊親王府後,如何領有一個昊親王的嫡宗子!”
喬芊姝眸光一黯,她都看不起周修昊,昨日見過他陰晦齷齪和粗獷無禮的邊,她更是將他膩煩到了骨子裡,此時竟是要她嫁給他,還要給他生孩子,光是想想,她便覺得噁心得不可,如同吞下了多數個蒼蠅似的。
郭老漢人看了喬芊姝一眼,冷聲道:“喬芊姝,你如果連這一點心智和耐力都沒有,如何能成得了大事,如何能登上那高屋建瓴的國母之位?”
聞此,喬芊姝的眼中終於有了光輝,鳳臨宇宙,是她以來的空想,她必然不會摒棄的,必然不會。
至此,郭老漢人的神采中才露出了一絲寫意,拄著沉香手杖又離開了。
摒棄周修晏,郭老漢人也有些不甘,不過兒子從淮洲城傳回訊息來,說周修晏太有能力了,完全不是一個容易掌控的皇子。
這些日子,她也在思量,到底應當不應當連續將精力耗在周修晏身上。
適值,喬芊姝和周修昊又產生了這種事兒,她多番思量下,終於痛下銳意。
便算支援周修昊這個不被看好的昊親王,也沒有什麼好惋惜的,郭家的功力夠強,便不怕那大寶之位的隔斷遠!
在喬芊姝重拾信念,開始修理時候,郭老漢人將喬芊姝院子裡奉養的全部丫環婆子都齊集了起來。
喬芊姝覺得她是被周修昊合計的,不過郭老漢人卻並不這麼想,雖說周修昊都對喬芊姝有想法,若他真要做些什麼的話,不會選定喬府,更不會讓狼狽模樣被別人看到。
郭老漢人的腦海中,不禁闡揚出了喬思婉那張老是帶著淡笑的臉,眸光馬上沉下去了幾分,除了庶女,別的喬家的女兒可沒這麼仔細的合計和壯大的功力。
必然是她,必然是她在姝兒的院子裡佈置了人,那特工和她表裡夾攻,才會將姝兒害得這麼慘,才會將郭家逼到這種境界。
庶女,害了她的女兒,此時又來害她的外孫女,她必然不會放過這個庶女,必然要將她剝皮抽筋,碎屍萬段才甘心!
郭老漢人陰森凌厲的眼珠,如淬了毒的刀鋒一般,掃過一眾丫環婆子,馬上讓一大夥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郭老漢人對清蓮院的一眾丫環婆子問話了一番,不過一個有問題的都沒有過堂出來,這裡終於不是郭家,她對這些下人問話可以,如果動私刑,肯定是過不了喬家那關的。
憤怒之下,郭老漢人只得一時摒棄找出特工的想法。
離開了清蓮院,郭老漢人又直奔曉英院,結果還沒到曉英院門口,便被鄭氏攔了下來。
喬天王不希望郭氏和郭老漢人晤面,便怕郭老漢人給郭氏支招,郭氏便會想法想法地對付他。
喬天王是從心底怕了郭氏女人,不過他自己是不敢出面攔下郭老漢人的,便將鄭氏推了出去。
後院的事兒本是鄭氏職責地址,面臨郭老漢人的冷臉,鄭氏並沒有半點怕懼,無論郭老漢人和郭家如何壯大,從喬芊姝開始合計她的女兒開始,她便不可能和郭家成為一起人,只能是敵手。
郭老漢人碰了釘子,只讓鄭氏帶給郭氏一句話,便鎮靜表情和郭夫人回來了。
郭老漢人離開後,鄭氏便將那句話帶給了郭氏。
“身子髮膚,受之父母,你如果真正孝順,便好好留下給我送終!”
自被休後的這些日子,最開始的日子裡,郭氏是叱罵咒人砸器械,後來房間裡的器械根基被搬空了,郭氏自己也累了便恬靜了幾宇宙來。
今日再聽到郭老漢人帶來的這句話,郭氏又號啕大哭起來。
鄭氏沒有慰籍郭氏一句,將話帶到了便要回身離開。
郭氏發了狠地從鄭氏背後撲了過來,被兩個眼尖的婆子明白過來立馬脅迫住了。
郭氏掙扎不脫,只能盯著鄭氏的背影,惡狠狠地唾罵道:“鄭氏,你這個狐媚胚子,便算你當得了當家夫人,也自滿不了多久。等我從新掌權後,必然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鄭氏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眼神中掠過一道同情,定定地望著郭氏道:“郭姨娘,是我馬虎了,忘掉你被軟禁在院子裡完全無法得悉府裡的訊息。不過郭姨娘,你也別擔憂芊珍、芊姝和明傑三個,老爺曾經將他們都過繼到了我的名下,他們此時仍舊是郭家的嫡女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