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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3、神態

周修燁和禎王妃兩人聊了最久,連續到了黃昏時候,周修燁才從禎王妃的房間中出來了。

看著禎王妃一對眼睛哭得發紅的神態,喬思婉以為禎王妃該當是和周修燁坦露了她是他姨母的也將昔時她們姐妹避禍到周延國的事兒報告了周修燁。

喬思婉才在禎王妃身旁坐下,禎王妃便拉著喬思婉的手,眼裡又流出了眼淚來:“喬思婉,我將事兒都報告給燁兒了。”

喬思婉將一塊潔淨的帕子遞給禎王妃,讓她擦拭眼淚:“王妃,既是如此,那你有無想過,先回來家裡找找,可能伯母她曾經回到了孃家?”

“不,姐姐性質那麼倔,必然不肯回家的。”禎王妃連連搖頭:“姐姐便算想回家,也必然會先找到我和燁兒的。”

說著,禎王妃將喬思婉的手抓得更緊了一些:“喬思婉,燁兒和我說他昨天在澤都城遇到了一個男子,男子和他長得最像,他問我男子是誰。惋惜在我將一切事兒都報告燁兒後,燁兒卻對男子的事兒再也不問一句了。喬思婉,你說燁兒這是不是恨我了,恨我騙了他這麼多年?”

“王妃,你別異想天開,燁世子如此愛你,如何會恨你。他只是一時承受不了這的實際,咱們耐煩地啟發他,他便會走出心裡的逆境的。”喬思婉輕聲慰籍道,周修燁恨的人不是禎王妃,而是他的生父。

同時,喬思婉隱可能以為,周修燁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好像對他生父生母的親事最不寫意,因此在提到孃家時才如此違抗。

而禎王妃為了周修燁,人曾經身在玉澤國了,卻也不肯意回到久家中去看看。

這份愛,不是母親卻勝似母親。

喬思婉的話,讓禎王妃放心了許多:“喬思婉,你和我說說,你們昨天見到的男子,長什麼神態?”

問著,禎王妃眼裡亮起一點光線來:“若人是姐夫的話,可能他早便找到了姐姐,將姐姐接回歸了也不必然。”

喬思婉卻沒有禎王妃如此達觀,若青袍男子真的是周修燁的生父,根據他的身份,若提前找到了周修燁的生母,如何可能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周修燁和禎王妃兩人?

只是,喬思婉卻不肯意在這個時候挫折禎王妃,便先和她說起人的神態:“男子,外貌有三十多歲,身段宏偉,劍眉挺鼻,相貌最雋拔,有一身好技藝。”

喬思婉每說一句,禎王妃的眼裡便越多了一些光輝,慷慨地捉住喬思婉的手問:“那他,是不是和燁兒一般,有些一對近乎一般的鳳眸?”

“嗯。”喬思婉點了拍板。

“是姐夫,是姐夫,他必然是姐夫。姐夫和燁兒這麼大的時候,那對鳳眸的確和此時的燁兒是千篇一律的。”

禎王妃那愉迅速的神態,好像恨不得立馬能去看看青袍男子,喬思婉忙撫慰道:“王妃,這宇宙面相貌類似的人並很多見,咱們還是端莊一些相對好,莫要最後弄出什麼烏龍來。”

聞此,禎王妃也過了好一會才岑寂了下來:“也是,也是,是我太慷慨了。”

六月中旬,空中的明月越加圓了。

喬思婉剛出了房間,便悅目到周修燁單獨一人負手站在院中,銀色的月光在他身上包圍下了一層岑寂的月輝。

如同撒了霜的地上,周修燁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如此的周修燁,滿身都透著一股濃郁的孤寂,不自禁地讓民氣中生出疼愛來,想站在他身旁,為他驅逐如此的孤寂。

喬思婉腳步輕輕地走到周修燁的身旁,多少是想著靜暗暗的陪著他一起,卻沒想到,周修燁早便發覺到了她的到來。

“微微,你還沒睡?”周修燁仍舊望著空中的銀月,他的聲響,輕輕的,有如被夜風一吹便會散失似的。

如此的覺得,讓喬思婉的心一會兒便緊了起來,不自禁地又靠近了他幾步:“我本是要睡了,倒是你這麼晚了還在院子裡。”

聽出喬思婉語言中的憂愁和重要,周修燁側過身子來望著她,看著她那麼小小的站在他身旁,眼珠裡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一顆心不自禁地便鬆軟了下來。

“微微,更深露重,你如何穿得如此薄弱便出來了?”

說著,周修燁便要喚香草拿披風來。

喬思婉攔下週修燁:“我不冷,倒是你,不曉得在這裡站了多久。”

說著,喬思婉便伸手觸控到了周修燁有些發涼的衣角。

這時,周修燁卻看到了地上喬思婉長長的影子,更精確的說,是他和喬思婉的影子膠葛在了一起。

那麼近,便仿若多少便是一個不可分離的整體。

再轉眸看到喬思婉低著頭摸著她衣角的模樣,周修燁的心裡便升起了一股猛烈的知足感。

那一瞬,不知生母生父是誰又如何,他的身邊,都有喬思婉如此一個貼心人。

得女如此,他又有何求?

陪了禎王妃三日時間,喬思婉和周修燁便離開了。

不過在離開前,他們曾經撫慰好了禎王妃,報告她,他們最迅速也便要來玉澤國假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