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順,沒必要得罪仙瀾宗的人,哪怕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龍玉清再次擺手:“那道士要面子,那本老爺給他便是!”
“遵命,老奴這便邊吩咐刑部主官的人。”鮑管家回了一句後,轉身就要走。
龍玉清心情還算不錯,本想哼起小曲排解歡愉之情,可一想到,過度用嗓子可能會令喉嚨腫脹,有無法呼吸的危險,所以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鮑管家一路小跑,直奔門外而去。
就在這時,龍玉清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喊了一句:“你且等一下!”
“怎麼了,少爺?!”鮑管家回頭。
“等等,你剛剛說……那什麼狗屁吳道長去的人家……是大澤鄉的刑家?家主叫刑宏?!”
“沒錯啊!”
“哦……!”龍玉清聽到回應後,臉色頓時變得複雜了一下,並輕聲呢喃道:“他去的是春孃家啊!”
話音剛落,院外驟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有一女人,離正殿很遠的喊道:“府中春娘,有要事兒求見城主!!還望城主開恩!”
鮑管家愣在原地,立馬道:“我去打發了。”
“不……!”
龍玉清表情更加糾結,手指不安的在桌面上敲動了幾下,輕道:“我曾欠春娘一個人情,且一時喜悅激動下,曾發誓許諾,日後可幫她辦一件力所能及的事兒。”
“今年不順,若是食言,或可遭天譴啊,這可太危險了……!”
鮑管家聽到這個理由,大腦瞬間宕機,根本不敢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接。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且叫春娘進來吧。”龍玉清開口。
……
大約一刻鐘後。
春娘站在殿內,話語詳盡的將整個事情講了一遍,並強調道:“並非是我恩公等人,以神力亂法,而是那吳道長欺人太甚。我長子開悟不成,他便想抓我幼子返回宗門……城主,夫君剛剛亡故,且幼子不足六歲,他若成為了神通者,被強行召入秘境,這與主動送死有什麼區別?!”
“春娘,懇請城主大人能為我做主!!來世當牛做馬,定當報還。”
她言語清晰,不卑不亢的行禮懇求。
龍玉清瞧著她,言語平淡道:“那外鄉人不知本地的仙瀾宗是何等地位嗎?即便那什麼道長……做事兒過分了一些,那也不能出手挑戰仙瀾宗的顏面啊!”
“這些外鄉人,到底有什麼底氣如此行事?又有何背景啊?”
春娘斟酌再三,躬身抱拳,話語簡短的回:“恩公有何背景,我也不便打探。但鄉中同行返回的人卻說……恩公之上,有諸多白衣長輩庇護,遷徙地的古潭秘境一戰中,他部分長輩曾出手……!”
“而後呢?”龍玉清問。
“而後,六位白衣長輩親臨古潭秘境,鎮壓一切敵。”
“哦。”龍玉清端起茶杯:“那也不就是六位神通者而已嗎。”
“沒錯,只不過,那六位神通者——都是六品。”春娘一字一頓道。
“噗!”
一口茶水噴出,龍玉清表情有點呆滯:“哦,哦哦……原來如此。那此人確是有些背景啊。”
他眨著眼睛,心中暗歎道:“果然,今年真是不順啊……一個微不足道的開悟之事,竟令我身處三重危險之中啊……!”
第一重,食言之威。
第二重,仙瀾之劫。
第三重,白衣弟子之大難。
若不處理白衣的弟子,那便會得罪仙瀾宗的人,可若是將這外鄉人處死了,等回頭仙瀾宗的臭道士滾了,人家宗門突然降臨此秘境,向我要人……
踏馬的,今年真是不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