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也目光淡然的瞧著他:“是!”
“你知道,上一位在仙瀾五城,傷我門人的神通者,下場如何嗎?”那四品神通者,目光戲謔的瞧著任也。
“不知。”任也搖頭。
“要碎三魂七魄,神念崩裂而死。”那四品神通者目光倨傲的瞧著任也:“不論是誰,你出自何門!!在這仙瀾五城中,都沒人能救你!”
“哦。”
邢房偏殿內,被人抬回來的龜丞相,渾身一動不能動的躺在床榻上,咬牙切齒道:“給……給我快服丹藥……我……我要親眼看著他們被抽筋扒皮,魂碎而死……快!”
……
城主府宅。
一位穿著打扮有些奇異的青年,邁著過於沉穩的四方步,自“出恭方便”的官房中走出,且身後還跟著四位貼身伺候的婢女。
這位青年叫龍玉清,今年二十五歲,正是此地掌權的潮龍城城主。
與外人想象的不同,這潮龍城主,既不是一位垂垂老矣的政客,也不是一位大腹便便,生性殘忍的暴君;而是一位瞧著唇紅齒白,模樣十分瀟灑的年輕人。
他五官生的極為標緻,雙眸明亮,鼻子高挺,劍眉入鬢,面板白皙,論姿色,他甚至可以去白馬會所當一頭牌。
只不過,這龍玉清雖生的俊俏,可在穿著打扮上,卻有些特立獨行。
他穿著一件繡有五爪金龍的華服,乍一看平平無奇,只像是一位血統純正的皇族後裔,可若是細細打量就會發現,此人脖頸竟掛著道佛兩家的開光法寶。
一條金剛杵,一柄很小的桃木劍,一面嬰兒巴掌大的佛光鏡,還有一尊怎麼看都很彆扭的三清鈴……
這道佛兩家的法寶,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開光法器,但如今卻都被他掛在了脖子上。這乍一看,他不像是一位城主,而更像是一位脖子上掛貨的波斯商人。
除此之外,他右手上還戴著一串佛珠,左手上把玩著一枚刻有繁雜道紋的玉佩……
總之,他身上細細數來,竟足有二十多件趨福避禍,祈求吉祥的配飾,活像是佛道融合,一同在他身上開展覽會一樣。
龍玉清不光身上帶著各種祈福配飾,就連他所處的大殿之中,也是道符滿天飛,佛經不停吟的景象。
不管是誰,只要抬眼一看,就能見到祈福之寶,整個殿內的氛圍,著實有些過於吉祥和極端了。
外人都言城主生性過於謹慎,但這並不是空穴來風。
他今年找高人算過,自己要逢一大劫,所以就把自己住的地方,搞的跟個超度現場似的,意求這一年能順順當當的,平安吉祥。
龍玉清慢步走出如廁的官房後,便不滿的開口道:“清晨我便吩咐過,今日南方是煞位?爾等為何非要把官房放在房南呢?是想咒我方便時發生什麼意外嗎……!”
“稟告城主大人,奴婢早晨高潮不退,休息了半日,奴婢並不知曉……官房不能設在屋南!”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龍玉清神色無奈的擺手催促道:“速去調整。”
“遵命!”
女婢立即回應一聲後,便急匆匆的跑向迴廊,大喊道:“快快,把城主大人的尿盆端到房北面去……!”
殿內,另外一名婢女輕聲提醒道:“城主大人,今夜夫人邀您回宮休息……!”
“不去,我算過了,今日此穴不詳。”龍玉清立馬擺手道:“我去祖宅住一夜。”
“……!”
婢女無言以對。
“踏踏!”
就在這時,城主府的鮑管家,一路彎著腰,急匆匆的來到了殿內:“少爺!大澤鄉出事兒了……!”
“何事?!”龍玉清一聽出事兒了,便瞬間雙眼鋥亮,既像是很牴觸,又像是期待多時,總之看著很矛盾。
“是這樣,仙瀾宗的吳海道長,前去大澤鄉……!”鮑管家的語言能力頗強,只用了片刻的時間,就將整個事件的過程以及重要之處,如實的講述了一遍。
龍玉清一邊飲茶,一邊心不在焉的聽完鮑管家的敘述,便擺手吩咐道:“既是仙瀾宗的道士吃虧了,那就讓刑部衙門嚴辦吧。按照律法,處死那群行兇的外鄉人,而並未行兇的本地人,判以沒收全部家財的處罰便可。”
“老爺,這會不會太重了?畢竟那群外鄉人足有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