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了,西涼一戰,這群俊才被壓得抬不起頭來;灤平一戰,更是證明了,天驕亦有差距,古皇傳人不可力敵。”
“兩場大戰下來,成全了誰,又傷了誰,還不是一眼可見?!”
“這群年輕俊傑,或許真的有過人的天資,但其心智……卻不如我兒陸透的一根汗毛。”
說到這裡,陸文風的臉上,便隱隱浮現出了自得的神色,端起茶杯評價道:“自刑山帝墳開啟,我兒離家遊歷天下。每日至少要給我寫兩封信。信中,他將所見所想,皆是詳細地稟告予我。我兒行事低調,張弛有度,目前已悄悄戰過三位血引者,且三戰全勝,並未被譜寫龍鳳譜的腳力記下細節,也並未登上那龍鳳榜。二十二歲的年紀,能有這份沉穩,已然是具備了問道者的心境……這樣的人,才配被稱為天驕,稱為未來人傑啊!”
“呵呵,老爺一說起透兒,便滿臉自得啊。”美婦人笑著回道。
“百年樹人啊。得此子,我一生無憾……!”陸文風重重點頭。
“踏踏……!”
就在夫妻二人喝茶閒談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徹,陸府管家臉色煞白,體態驚慌地衝到了閣內。
“你為何如此慌張?”陸文風開口詢問。
“稟稟稟稟稟……稟告老爺,不好了,出大事兒了……公子出大事兒了!”管家咕咚一聲跪地,嘴唇發抖。
“刷!”
陸文風猛然起身,急迫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報信的人說,透兒公子行至西涼,偶遇隱仙門的廖庭,雙方一見如故,便約定同行。路上,隱仙門的廖庭,聲稱九黎大陸的此代天驕,只有斬古皇傳人者,才可力壓群雄,登頂至高。”
“透兒公子聽信了廖庭的讒言,便向外放話,要戰古皇傳人,一時鬧得沸沸揚揚。”
“卻不料,他與廖庭等幾位天驕,剛剛一同離開西涼,便遇上了突然殺來的古皇傳人。大戰過後……透兒公子被俘,而那廖庭成功逃脫。”
“轟!”
陸文風聽聞此言,大腦瞬間轟鳴作響,呆若木雞。
我兒怎會聽了廖庭的幾句忽悠,就平白無故地要戰古皇傳人呢?
他的沉穩呢?他的低調內斂呢?!
怎會這樣?!!
陸文風渾身發抖,立即問道:“我兒主動應戰古皇傳人時,家中的護道人何在?”
“魔女出手,一人殺兩位護道人。且……且……!”
“且什麼?”
“且……且古皇傳人好像不是奔著公子來的。他本想捉住廖庭,卻不承想……公子半路殺出,所以……所以就順手將公子生擒了。而廖庭見狀不對,便在護道人的保護下,成功逃離。”
“踏馬的,人家奔著廖庭來的,他跳出來幹什麼?這不是蠢豬嗎?!”陸文風一著急便說出了實話。
閣內,靜謐無聲,美婦人臉頰惶恐:“老爺,這可如何是好?!”
陸文風陰著臉思考許久後,立馬擺手道:“現在去仙瀾宗,應該還來得及……。”
……
清涼府。
一位打扮奢華至極的中年,帶著一位蒙著面紗,行走間古靈精怪的女子,邁步走入了府衙之中。
不多時,黃哥親自出來迎接,看到中年,目光愕然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學藝有成,回家探親呀。”年輕的女子聲音脆脆地回道。
“你是……!”
黃哥瞧著她的面紗,頓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