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是真的。”路之遙說,“這次真的是巧合,我不知道他和安以柔也會去那裡。”
男人冷嗤一聲,沒有說話。
路之遙就知道,他不相信自己。
也是,以前她哪次出去見沈遠飛的時候不是騙他說是巧合,他能相信才怪了。
但她還是不想讓他誤會。
“你不信可以去看監控。”路之遙說著,語氣低落下來,“算了,我以前經常騙你,你不信我也很正常。”
厲冬意眸底迅速閃過一抹幽光,他仍舊沒說話。
出了電梯,他揹著她走到車前。
“開門。”
路之遙乖乖的伸手拉開門,厲冬意側身,半蹲下,她慢慢從他身上下來,坐上車。
男人繞去另一邊。
一路上,車內寂靜無聲。
半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別墅前停下。
路之遙有些累,靠在椅子上小憩,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見前方傳來男人冷冷的聲音。
“下車!”
她睜眼看向窗外,發現已經到了。
望著陌生又熟悉的別墅,想起自己曾經在這裡住了幾年,路之遙心裡有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
她一直沒所動靜,厲冬意轉過頭來,雙目森然冷冽:“怎麼?不想進去?又計劃著逃走是嗎?”
她每次來這裡,都是被他強行帶來的。
一來這裡,就會被關很長一段時間,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
以前,這裡對她來說,是牢籠。
可現在……路之遙望了眼男人,現在這裡是她的家。
有他的地方,就是家。
沒理會他冷冰冰的話,路之遙揚起笑臉對他笑了下,“沒有,我在想等會兒看見陳伯要怎麼跟他說。”
那個老人在這裡當了幾年管家,最後卻也因為她,被安以柔和沈遠飛算計死。
陳伯膝下無兒無女,也沒娶妻,她和厲冬意結婚後,他一直把自己當做女兒看待,對自己很好。
然而她……把他當做是和厲冬意一樣的人,把他對自己的好,都看成惡。
想起他們死的時候的畫面,路之遙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她眼底閃過一抹悲痛,深吸了口氣,壓制住情緒,拉開車門下去。
厲冬意走在她身後,眼神複雜的看著她的背影。
他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悲痛,她在悲痛什麼?悲痛自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又不能和沈遠飛見面了是嗎?
越想,男人的臉色越難看。
突然,他大步向前,拽住女人嬌小的胳膊,將她轉過來,厲冬意捏住她的下巴,十分用力。
他眼神陰鷙,帶著狠戾。
“路之遙,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讓我知道你去見了沈遠飛,我立刻叫人把他丟進渡館!”
她是知道渡館的。
不瞭解,但聽說過。
傳聞被厲冬意丟進渡館裡的人,再也沒活著出來的,就算活著出來了,也是嚇得神志不清,瘋瘋癲癲。
那個地方很可怕,聽說可以看見在外面看不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