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下只是聽聞,津多殿送了許多孩子的用物到春日山城,對深雪小殿下甚是關懷。」
聽到這裡,上杉謙信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小姓,示意她將深雪給自己再抱抱。
看著沉睡不醒的深雪,上杉謙信眼中充滿慈愛,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畢竟是父女連心,他這個人,從來就是心軟的。
為了孩子,連我用謙信法號之事也是忍氣吞聲,倒顯得我做事孟浪,不講情面。」
直江景綱狠狠搖頭,說道。
「殿下何出此言。
您與津多殿聯手平定關東亂局,打下越後雙頭政治的大格局,乃是天設地造的一對璧人。
即便人生路上有些艱難險阻,但終究是要一起面對未來的風風雨雨,誰都離不開誰。」
上杉謙信看著直江景綱越說越肉麻,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當年的上杉家臣團,對斯波義銀是極其排斥,數次掀起反對自己追求斯波義銀的行動,鬧得自己甚至需要舉起屠刀震懾諸姬。
這會兒,上杉謙信真的有可能和斯波義銀鬧翻,最害怕的又是這些上杉家臣。
沒辦法,斯波義銀給的實在太多,誰都捨不得讓越後雙頭政治
一拍兩散。
斯波義銀那邊稍有緩和的行動,這邊上杉家臣團馬上歡欣鼓舞,求著上杉謙信趕緊和解了事。
回首往事,這數年之間,上杉家臣團心態變化如此之大,讓上杉謙信難抑笑意。
她抖肩笑了好一會兒,把懷裡睡覺的深雪抖得眉頭一緊,哇哇哭了出來。
新晉辣媽上杉謙信頓時嚇得手足無措,趕緊哄著心肝寶貝繼續睡覺,哪還有空嘲笑直江景綱。
等到深雪再次沉睡,上杉謙信才緩緩舒口氣,對直江景綱說道。
「你不必多說,我心裡有數。
我不會與津多殿壞了情分,就算為了深雪,我也不能讓越後雙頭政治決裂,我要替深雪保住屬於她的未來。」
過了憤怒示威的階段,上杉謙信也冷靜了下來。
斯波義銀捨不得孩子,送來了給孩子的禮物表示緩和。她上杉謙信又何必咄咄逼人,真把斯波義銀逼得一拍兩散?
真要是斯波上杉兩家各走各路,斯波家的基業豈不是全部便宜了武田家的孽種?
上杉謙信從來就不傻,她知道,為了深雪日後的前途,她不但不能決裂,還必須進一步加深斯波上杉兩家之間的聯絡。
斯波義銀越離不開上杉家的支援,那他就越需要認真考慮上杉深雪的未來。
母憑女貴,女憑母貴,其實是一個道理。
既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上杉謙信自然沒有了繼續嘔氣的動力。她現在甚至比之前更有衝動,讓越後雙頭政治進一步糾纏深入下去。
上杉謙信冷眼旁觀關東侍所的亂局,好笑中還有那麼一絲得意。
依靠這些蛇鼠兩端的蠢才怎麼成得了事?在關東這片土地上,斯波義銀最後還不是得依靠我上杉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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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四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