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的叫楊倩,平日裡老實內向,和宋綿有些合不來,見宋綿同陸蘅走的親近,也曾找陸蘅說過話,陸蘅覺得此人心思太深,便也沒理會她。
此時楊倩突然指認,陸蘅微愣過後,只覺得好笑:“那你聽見什麼了?”
“我聽見你和宋綿說,讓她不要將你偷刀法的事告訴別人,還和她說你以後要是能被江師兄收做弟子,好處少不了她的。”
宋綿:“你胡說八道!”
“夠了!!”先生憤怒的呵斥道:“李小九,你們兩個還有什麼說的?”
陸蘅想起江月沉遞給自己這刀法時,大概是不願意讓旁人知道從而生出誤會的,便道:“我問心無愧,自有證明之法,只是今日好不容易過個年,就不繼續掃大家興了,我自願認罰,宋綿是無辜的,留她和你們一起過年吧。”
陸蘅這麼說倒是有些出乎眾人意料,回過神來後更覺得她是心虛認了,先生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出去跪著!過完今日同你記清楚這筆賬!”
陸蘅聽話的出去後,古琴琴湊到了葉傾城身旁,低聲道:“傾城,這次多虧了你的主意好,我早就看李小九不順眼了!”
葉傾城蹙眉看了她一眼,此事她並未同旁人說過,可今日古琴琴和楊倩就像事先被她指使過似的,不過賤人能遭到報應就好了,葉傾城也未糾結太多。
陸蘅出了廚房的院子,來到了門前跪著,京城的雪格外的大,陸蘅跪了一個時辰左右,腿腳便全麻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陸蘅轉過頭去,就見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自遠處走了過來,大概是怕過年晦氣,江月沉今日難得沒穿白衣,換了身素色棉衫,披了件灰色的絨毛大氅,手中還提著盞燈。
走近見是她,江月沉明顯愣了下:“你怎麼跪在這?”
“葉傾城說我偷了她刀譜,我便被先生罰跪了。”
“你怎麼不說是我送你的?”
“我怕他們誤會,誤會我便罷了,師兄您的名聲不容她們胡亂猜測。”
“下次有這種事解釋清楚就是了,我替你去解釋,起來吧。”
陸蘅搖了搖頭,垂下了頭去。
“小丫頭,生氣了?”
陸蘅沒答話,在江月沉眼中她就是個小姑娘,小姑娘偶爾鬧鬧性子貌似也沒什麼。
“我沒生氣,師兄是要出門麼?”
“回家,你真不進去?”
“她們都說是我偷的,我不想進去。”
江月沉不擅長哄生氣的小女孩,頓了頓道:“要不,你和師兄回去過年吧,起來吧。”
陸蘅心下一陣歡喜,正準備起身,有些尷尬道:“江師兄,我……我腿麻了。”
陸蘅說罷,老臉一紅。
“我揹你。”江月沉大概真的有些四大皆空的境界在,完全不覺得有何不妥,將陸蘅背在身上後,腳下生風一般,快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