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傅景自然是不敢說的,一旁,謝忱的大伯母謝姚氏倚老賣老,突然開了口:“阿忱,屏後的姑娘伯母瞧著好極了,說句難聽的,不比你如今的夫人遜色,你便收著吧。”
眾人心中也是這麼想的,如今的謝夫人陸蘅是不錯,可若論驚豔可人,比屏風後的傅雪染差了一大截。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謝忱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屏風後這女子本將軍便收了!別賣關子了,出來吧。”
高臺上的女子緩緩落地,就在眾人吃驚這傅姑娘還會些功夫時,屏風後那女子已經蓮步輕移,款款走了出來。
眾人看清來人的一瞬間,險些吐了血。
這人哪裡是什麼傅雪染,居然是陸蘅!!
陸蘅目光自方才暗中議論她的人身上冷冷的掃了一遍,將這些人默默記下後,這才看向謝忱,行禮道:“今日將軍生辰,臣妾特獻此舞,祝大人戰無不勝,百歲無憂。”
謝忱面上卻並未露出吃驚的神色,彷彿早就料到屏風後面的人是陸蘅一般,唇畔微微上揚,朝她伸出手道:“過來。”
陸蘅見謝忱發自內心的笑了,心下稍稍送了口氣,正欲上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傅景怒道:“這是怎麼回事?謝夫人,既然跳舞的是你,那,我染兒呢?”
“嗯?”經傅景這麼一問,陸蘅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傅雪染來,吃驚道:“原來那個女子是傅大人的女兒,我見她不懷好意在廂房外搔首弄姿,便命人捆了,我這便讓人將她放了。”
傅景面色瞬間鐵青無比,他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他女兒辛辛苦苦準備的舞,居然被她說成搔首弄姿,就算她不認得雪染,捆人前也該問清楚才是,而且捆了雪染後,她便出來跳舞了,陸蘅分明就是故意的!
這不守婦道的妒婦!厚顏無恥的如此明目張膽。
謝忱斂住眸中的笑意:“胡鬧!來人,去將傅大人的女兒放了!夫人不懂事,還望傅大人莫要見怪,補過今日陰差陽錯,夫人這舞,本將軍很喜歡……”說罷,在陸蘅耳邊低聲道:“夫人有心了。”
陸蘅被謝忱火熱的目光看的有些羞赧,跳舞是她的弱項,只能利用高臺,屏風造勢,如若不然,也達不到令人驚豔的效果。
傅景欲哭無淚,捆了他女兒事小,可原本該雪染出的風頭,都被陸蘅搶佔的差不多了!可儘管如此,傅景卻也只能強顏歡笑道:“無妨,只是將軍,老臣準備的賀禮……”
“令愛也要在高臺上跳舞麼?若不是的話,便不必跳了。”
原本為了給傅尚書三分薄面,謝忱還能裝模作樣的看看,此時他的心思全在陸蘅身上,什麼舞都看不進去了。
傅景咬了咬牙:“回將軍的話,是!”
可憐的傅雪染剛黑著臉被人放出來後,目光怨毒的看著陸蘅,這毒婦!膽敢將她捆起來,今日她定要在將軍面前獻上一舞,傅雪染相信,自己的舞姿一定會令將軍過目不忘的,
可是當傅雪染看到那兩米多高的高臺時候,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