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蘅未正面回應他的問題,江月沉苦笑道: “阿蘅,你真喜歡過我麼?”
江月沉想不通,陸蘅的心,怎麼會變的這麼快,他雖然因為不得已的原因,背叛了陸蘅,可他此生怕是再也接受不了第二個女人了,若是陸蘅背叛了他,他可能會恨她,但絕對不會如此輕易的重新愛上什麼人。
“誰知道呢。”陸蘅輕笑了聲。
有時候陸蘅自己都忍不住再想,她是不是太薄情寡義了,她會對江月沉動心,可江月沉背叛了她後,她難過後很快便放下了。
如今雖然同謝忱生活在一起,可他日若讓她離開,她也可以毫不留情的離去。
江月沉看她的神色,終究未曾多言,重重嘆了口氣,重重離去了。
高大修長的身影被月色逐漸拉長,寬大的僧袍隨著夜風微微鼓動著,陸蘅看的一陣怔忪。
恍然想起那個雪夜,她初到京城時,一襲白衣勝雪,青絲隨著夜風微微浮動的身影,那一幕著實驚豔到了她。
他就像九天下凡的神邸,像救贖,他身上彷彿沒有凡夫俗子的愛恨情仇,利益算計,他能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哪怕是一條狗……
江月沉不會因為出身輕視她,他和凡夫俗子截然不同,當初的陸蘅彷彿在他身上看見了類似於救贖的東西,或許那驚鴻一瞥,被她當成了所謂的喜歡。
那,謝忱呢……
冷靜的陸蘅面對感情之事,有些茫然煩躁了起來。
陸蘅在宮中陪皇后小住了幾日後,便打道回府了。
陸蘅回到府中,本以為幾日未見的謝忱會像往日一樣纏著自己,不想謝忱再次見到她,卻是格外的冷漠。
“回來了?這兩日入宮,皇后娘娘可有同你說什麼?”
陸蘅壓下心頭那一抹怪異:“無非是宮中近日發生的這些事,此事絕不是皇后和大殿下所為。”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宋珧自編自演的一場戲?”
“我不能確定,是否是他所為,過些時日看看便知道了。”
以陸蘅對宋珧的瞭解,他如今雖然為嘉貴妃的義子,但二人絕不是一條心的,宋珧自命清高,根本瞧不起歌姬出身的嘉貴妃,奈何被嘉貴妃把控著,心中如何甘心。
若是能借此機會除掉嘉貴妃,順便收拾了皇后和宋玉謙,他便再無後顧之憂了。
如今唯一令陸蘅想不通的,是皇帝明明只中了催情的香,為何會險些死在嘉貴妃身上,宋珧若真要害嘉貴妃,不可能只是在她宮中偷下些催情之物,定然是算好了皇帝定會在嘉貴妃宮中出事。
當中必然有他們沒發現的事!
宋珧不同於陸婉君,是個棘手的對手,在深宮中苟延殘喘的長大,陰謀詭計多不勝數,上一世陪伴宋珧那幾年,陸蘅時常會感覺到毛骨悚然,陸蘅自認哪怕活了兩輩子,玩心計這方面都未必是宋珧的對手。
謝忱神色冰冷的看著陸蘅,突然道:“此事是否為宋珧所為還不可知,可陛下如今日日吃著那些和尚道士煉製的丹藥,身子也不至於如此差,你說,此事會不會同那些僧人有關?尤其是,當中為首淡淡江月沉!”
陸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