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阿蠻心中隱隱有些幸災樂禍,陸蘅已經笑著上前拉過她笑道:“公主可算來了,我這正有些不懂的想問問你。”
儘管已經來到舒府三日了,從來孤僻慣了的阿蠻還是有些不習慣陸蘅的親暱,想起白日遊湖時舒塵的話,阿蠻掙開了陸蘅的手道:“謝夫人每日問我的那些,你們京中又不是學不到,你究竟想問什麼不妨直說。”
陸蘅沒答話,只是安靜的看著她。
阿蠻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蹙眉道:“你若是再不同我說實話,我便回宮去了,你和舒大人之間再打什麼啞謎我不清楚,可別帶上我。”
“舒大人和你說什麼了?”
“他今日問我,這段時日你同我學了什麼,不過我沒說什麼,你若是再不告訴我,我便也不幫你藏著掖著了。”
陸蘅起身,先去將書房的門上了鎖,這才自匣子裡拿出一味藥的殘渣:“公主認不認得,這個是什麼?”
阿蠻拿過後嗅了嗅,眸子微微睜大:“哪來的?”
“我夫君手下的侍衛,冒死在戰場上帶回來的。”
阿蠻一愣,謝忱和謝家軍是怎麼被困死在戰場上她是有所耳聞:“這毒是我們苗疆的秘術,頃刻之間可以屠城,因為太過狠厲,又難以控制,尋常人不能學,免得傷及無辜,當年池淵池淺那對兒混賬兄妹便是偷學了這種秘術,才被趕出去,不想如今居然用從我們族裡偷學到的本事去效忠人家。”
“謝夫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敢問公主,這種毒如何煉,您可清楚?”
阿蠻默然,她自然是會的,可這種東西怎麼能隨意教給外人?
阿蠻蹙眉道:“你想做什麼?”
下一秒,陸蘅突然跪到了地上,將阿蠻嚇了一跳:“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苗疆可沒有下跪的規矩,快起來快起來。”
陸蘅道:“不瞞公主,我夫君以及那一萬謝家軍便是因為這藥,被困死在了城中,我若是猜的不錯,這次西洲人再次來犯,必定會故技重施,若他們還用這些奇毒,大楚計程車兵招架不住不說,百姓怕是也要跟著遭殃了,所以我想求公主,幫我這個忙。”
“你是為了大楚百姓,還是為了想替你夫君報仇?”
阿蠻反應很快,冷冷的看著陸蘅。
“兩者皆有。”陸蘅坦然道:“身為人妻,夫君被殺,自然要替他報仇,可我也是大楚子民,更是謝家婦,如今敵軍來犯,若是能儘自己一份力,自當萬死不辭。”
阿蠻聞言,看向陸蘅的目光中隱隱帶上了幾分敬佩,卻稍縱即逝,冷冷道:“舒大人待你不錯,你完全不必去考慮這些事,再說,我沒必要幫你,這藥我確實會,但這可是我們苗疆的秘術,不然你以為池淵池淺這等人才,怎麼會被我們族中驅逐出去?若是能輕易教給漢人,可就相當於將我們族中最後的底牌交出去了,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教給你的。”
阿蠻說罷,起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