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離開馬廄沒多久,便有人前來將阿吉‘送’到了白府的門外。
阿吉望著白府的大門,心情一時有些難以言表。
他才來了白府沒幾日呢,就這麼被趕出來了?
既然已經這樣,他也沒辦法再回到酒肆了,只好灰頭土臉地回到了將軍府。
拓跋憶在將軍府看到垂頭喪氣的阿吉時,氣得雙目緊閉著嘆了口氣。
“將軍——”阿吉感覺到將軍有些不高興,因此說話的聲音都是極低的。
拓跋憶眼神十分的冰冷,阿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將軍的眼神雖然是冷得嚇人,但那位白三姑娘顯然是更可怕的。
因為白三姑娘面上有時是笑著的,但即便是臉上笑著,眼神還是十分地犀利。
“怎麼回來了?”拓跋憶終於整理好心情問道。
阿吉雙手抱拳,老實回答道:“原本白姑娘安排屬下到府裡做車伕的,今日突然又說不需要屬下這個車伕了……”
說到這兒,阿吉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了。
分明是派他去跟蹤白姑娘的,還沒跟多久就被白姑娘給逮住了。
如今將軍才吩咐他要好生跟著白姑娘,有什麼動向及時傳話過來,他就被白姑娘給趕出來了。
拓跋憶的眉頭微蹙,一臉不悅道:“那你就直接回來了?”
被趕出來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回到將軍府?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將軍府的人?
阿吉垂頭訕訕道:“將軍有所不知,白姑娘早就知道屬下是西府軍的人了。”
拓跋憶氣得只想隨手拿起茶盞砸過去,但終於還是忍住了。
阿吉的武功已經遠超尋常習武之人,卻還是那麼輕易的就被發現。
看來阿吉是真的不適合做這件事,倒是他失察了,應該安排暗衛去跟蹤的。
阿吉見將軍沉默不語,小聲繼續說道:“不過將軍放心,屬下可一直都沒有說是將軍指使的,一口咬定是薛副將吩咐的呢。”
剛走到門口的薛副將聽到自己的名字後,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阿吉登時是渾身發冷,怎麼剛說過薛副將,人家就過來了?
“薛副將——”阿吉俯了俯身子,一時不敢抬起頭來。
“方才你說什麼?”薛瑞有些好奇地問道。
阿吉打了個哆嗦,擺手道:“沒……沒什麼……”
他才不敢說,若是讓薛副將知道了,他肯定是少不了一頓責罰的。
不敢想,不敢想,他就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編出薛副將派他跟蹤淺秋的這番話。
薛瑞還沒開口,拓跋憶便眼神淡漠道:“退下吧。”
阿吉彷彿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行禮狂奔離去。
薛瑞此時也愣住了,阿吉怎麼像是在躲洪水猛獸似的。
“將軍,阿吉突然出現在將軍府,可是白姑娘出什麼事兒了?”薛瑞這才反應過來,阿吉不是被白姑娘給抓住了嗎,此時怎麼會出現在將軍府。
拓跋憶端起茶盞輕輕泯了一口,方才添的茶水已然冷卻,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再去接近她。
“白姑娘將阿吉給趕出來了。”拓跋憶冷凝著臉道。
薛瑞登時有些茫然,好奇問道:“白姑娘不是將阿吉抓去了嗎,為何會這麼輕易地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