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官府掌握的證據來看,他知道花蕁妮兩次找人害白三姑娘的命。
為何拓跋將軍會說是三次?
拓跋憶嘴角微抽,心想看來衛參將是真的不知道。
“還有一次是春狩的時候,在皇家獵場。你家夫人趁著白姑娘形單影隻,派人向她射了不少冷箭。”
衛參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問道:“將軍如何得知,此事是內子所為?”
拓跋憶隨意走上前去,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塊令牌,遞到衛參將手上。
衛參將接過令牌,眼神已經發直。
“這塊令牌你認得吧,可是你家夫人之物?”
衛參將倒吸一口涼氣,抬起袖子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他當然認得,這是花蕁妮陪嫁的那群家丁隨身攜帶之物。
當然了,那群人名義上只是家丁,實際卻是花家的暗衛。
因花蕁妮出嫁,花夫人擔心日後沒了花家撐腰會被人欺負,便從府中的暗衛中抽調出一撥人,以家丁的身份在花蕁妮身邊保護。
這群人的武功高強,箭術了的,衛參將一直都是知道的。
可他卻始終是裝作對此事不知情,畢竟是妻子的陪嫁,他並不想過多的過問。
本以為花蕁妮只是一時糊塗,竟然沒想到,她連在皇家獵場都敢出手害人。
還好沒有傷及皇上或者太后,不然他就是有十顆腦袋都是不夠砍的。
“將軍想讓屬下如何做?”衛參將吞了口唾沫,明顯有些驚魂未定。
拓跋憶讚許的目光看向衛參將,“該怎麼做,你應該心知肚明瞭吧。”
衛參將握著令牌走出了拓跋府。
第二日,白素心得到訊息,花蕁妮被送至花家的家廟了。
“花家將花蕁妮接走,衛參將沒有攔著?”白素心好奇的問。
“攔了呀,可是花二姑娘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估計還是想害姑娘您。衛參將自知勸不住,便只好求見了花太守,商議對策。二人商談了許久,最終決定暫時將花二姑娘送到家廟去。對外,宣稱花二姑娘病了,讓她靜養來著。”淺秋小聲道。
白素心彎了彎唇角,漫不經心地侍弄著衣角,“看來皇家獵場那次,也是花蕁妮所為。”
她早就猜到那一次的射箭的人是花蕁妮派去的,只是一時還有些不確定。
雖然拓跋憶從未告訴過她,可看著如今衛參將那邊的動靜,恐怕此事和花蕁妮脫不了干係。
她不想與人為敵,可既然花蕁妮眼裡容不下她,那就只好讓花蕁妮離她遠點兒了。
淺秋不知道白素心在皇家獵場被冷箭所射的事情,因而此時是滿臉的詫異,問道:“姑娘說的是什麼呀?在皇家獵場的時候,花二姑娘也害您了嗎?”
她只記得那一次姑娘是與拓跋將軍同騎一馬回來的,姑娘還崴了腳。
難不成還有別的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是說,我那馬突然驚了,興許是花蕁妮所為。”白素心抿了抿唇,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不想讓小丫頭擔心,所以此時還是扯謊好了。
淺秋眉頭緊凝,喋喋不休道:“姑娘騙婢子,肯定還有隱情的!”
跟在姑娘身邊這麼多年,這點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白素心見糊弄不過去,只好捂著左邊肩膀喊了聲:“啊,疼!”
淺秋撇嘴看向自家姑娘,真的好想開口提醒一下,姑娘您傷的是右肩呀!
得了,您不想說她不問了還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