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的臉上閃過一抹冷意,她靈機一動捂著肩膀,皺著眉頭道:“父親,女兒已經在花園裡逛的有一段時間了,此時若是再不回去休息,恐怕就要牽動肩膀的傷口了。”
拓枝如生看著面前的姑娘,心中多少有些擔心。
“白伯父,心兒這是怎麼了?”
白毅天輕咳一聲,才道:“受了點兒小傷,不打緊的。”
關於女兒失蹤的事情,此刻他是絕口不提。
即便京城中已經傳遍了,只要他不承認,這個流言就無法坐實。
“心兒平日裡要注意好生照顧自己的身子,不知方才是與何人在花園閒逛,竟然都不懂得讓心兒坐下休息。”拓枝如生一臉擔憂的說道。
白素心垂眸,雖然沒有看拓枝如生一眼,可卻也不得不感慨他這話說的帶刺。
看來拓枝如生已經知道拓跋憶今日前來的事情,所以才故意如此說。
白素心本來就是隨意找個由頭,想要離去而已,卻被拓枝如生抓著利用了。
大意了,果然是她大意了。
“既然心兒不舒服,那就快回去休息吧。”白毅天面色平靜,表面看不出來一絲的情緒。
“多謝父親,那心兒先失陪了。”
走出前院的那一刻,白素心總算是鬆了口氣。
管他拓枝如生來他們家的目的是什麼,只要她避而不見,他就無可奈何。
除非請來聖旨,不然誰也不能逼她嫁人。
拓跋憶回到將軍府不久,就有內侍前去傳話,說是皇上要見他。
匆匆換上官服後,拓跋憶騎馬來到了皇宮門前。
御書房內,平宣帝正在批閱奏摺。
看到南邊騷動的摺子後,平宣帝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先前是北地,如今又是南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的做到天下太平。
難道是他這個皇帝,如此不得民心嗎?
“皇上,拓跋將軍來了。”內侍稟告道。
平宣帝放下手中的奏摺,吩咐道:“讓他進來。”
拓跋憶走進御書房後,躬身行禮道:“參見皇上。”
平宣帝此時面色有些冷沉,但還是儘可能的擠出笑容道:“阿憶來了。”
看到拓跋憶,平宣帝心裡更是覺得感慨。
為何舉國上下,就只有一個拓跋憶呢?
若是還能再有一位這麼出色的將領,幫他處理好南邊的事情該有多好。
拓跋憶瞥了一眼書桌上的奏摺,不動聲色地垂下了頭。
平宣帝走到拓跋憶的身旁坐下,隨後吩咐內侍為拓跋憶賜座。
“不知皇上今日傳召微臣,所為何事?”拓跋憶恭敬道。
平宣帝收起臉上的憂愁,道:“聽說今日阿憶去了白尚書府上?”
拓跋憶瞳孔一縮,抬眸看向平宣帝,“看來京城中的大小事務,樣樣都瞞不過皇上。”
他不過是去了趟白尚書府,分明還沒過多久,就已經被皇上得知。
看來是他的身邊,有人將此事稟告給了平宣帝。
那麼轉念一想,白姑娘在他府上養傷的事情他雖然有意瞞著,可卻沒有故意避開府中的那幾個細作。
想必皇上此時已經得知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