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瞬間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方才覺得那個苗清禾有些不對勁,聽將軍如此說,我便是明白了。”
拓跋憶眉梢微挑,“明白什麼?”
“苗清禾的身上有股味道,與攝人心魂的攝魂香有些相似。我猜測她之所以這麼做,很有可能只是為了吸引父親的注意。”白素心語氣篤定道。
“攝魂香?”
白素心點點頭,緩緩道:“我自幼嗅覺靈敏,所以對各種奇特的氣味都有研究。況且,攝魂香也不算是什麼罕見的東西。”
拓跋憶冷凝著臉,雖然早就察覺出父親不對勁,可卻沒想到如今是有可能被人控制了心智。
“我這就去將那個女的給趕出去。”
“將軍莫要衝動,苗清禾所用的那種攝魂香,似乎也不是一般的攝魂香。雖然聞上去味道與普通的相似,可是功效卻完全不同。若是不是懂這種香的人,恐怕是無法解這種香的毒。”
“聽夫人的意思是,你也不懂得解毒?”
白素心微微搖頭,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先前我在京城的時候,曾聽說城外尼姑庵住著一位隱世的調香聖手,或許她那裡會有法子。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再確認一下,苗清禾究竟有沒有給父親下攝魂香。”
“怎麼個確認法?”
翌日,拓跋憶以給父親賠罪為由,帶著白素心又一次來到了父親的宅子。
過了一個晚上,拓跋郡的怒火明顯消了幾分。
在拓跋憶低眉順眼下,拓跋郡才同意讓兒子在他府上用膳。
苗清禾此時是在拓跋郡這裡居住的,因此自然而然地也出現在了飯桌上。
拓跋憶雖然對這樣一個人非常的不滿,但考慮到此時父親的情緒,只好暫時忍耐。
拓跋郡與拓跋憶落座後,白素心順勢坐到了苗清禾的身旁。
白素心擠出笑容,一臉親和道:“如今你還沒有嫁給父親,我暫且稱呼你為苗姑娘吧。”
苗清禾婉約點頭,彷彿整張臉都是天然無害的。
白素心卻又一次發現了端倪,這個苗清禾的臉,似乎有些僵硬。
善於觀察的白素心,在飯桌上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掃向苗清禾,才在她的臉上,發現一絲異常。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可是白素心懷疑,苗清禾的這張臉是假的。
“哎呀,苗姑娘,你臉上有個小蟲子!”白素心一陣驚呼,將手向苗清禾的臉上伸去。
苗清禾下意識地躲開了白素心的手,捂著臉道:“不是吧?現在還有嗎?”
見拓跋憶父子二人的眼神都朝她們看來,白素心笑了笑,“飛走了。”
白素心本就是刻意試探,想要看看苗清禾的反應。
如今這麼看來,苗清禾急於避開,便恰恰證明了她可能真的有問題。
雖然並不能確認此事,可白素心卻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白素心與拓跋憶離開拓跋郡的住處後,白素心才問及拓跋憶亡母的容貌。
“苗清禾,真的與母親容貌相似嗎?”
提及亡母,拓跋憶略顯傷懷,“不能說是很像,但眉眼間確實有一些我母親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