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還好嗎?”白素心帶著哭腔問道。
拓跋憶想抬手撫一撫心上人滿是淚水的臉頰,卻因為鎖鏈的禁錮而抬不起手來。
“哈哈哈……”昆多汗大笑著走了進來。
“拓跋夫人,我待你還算是好吧?這不是讓你親眼見著你的夫君了嗎?”
拓跋憶眼神冷摯地看向昆多汗,雙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昆多汗勾了勾嘴角,“拓跋將軍莫要動怒啊,我又沒說要做什麼。”
“不過拓跋將軍的夫人,容貌還真的是生得不錯。”
白素心背對著昆多汗,此時感覺到後背有些發冷。
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說拓跋將軍好福氣,我也不是那種會棒打鴛鴦的人,因此還是會讓你們夫妻待在一起。”
白素心勉強鬆了口氣,卻聽昆多汗繼續道:“只不過拓跋夫人身手不錯,若是不加以禁錮,我擔心你們兩個逃跑。因此決定為拓跋夫人帶上鎖鏈,這樣不過分吧?”
“昆多汗!”拓跋憶用嘶啞的聲音吼了聲。
昆多汗冷冷一笑,“不過是讓拓跋夫人上鎖鏈,拓跋將軍就不願意了?我還沒有說要將她綁在木樁子上呢,已經讓她自由走動,拓跋將軍還不滿意?”
白素心握著拓跋憶的手,以示安撫,隨即回頭道:“多謝昆多汗王子的好意。”
她毫無反抗地讓柔然士兵將鎖鏈捆到了手腳處。
開玩笑,這種時候反抗,有用嗎?
不過因為綁得松,並不耽誤她在密室內行走。
昆多汗眸光陰冷地看了一眼拓跋憶,“那拓跋夫人好好休息,我這就先失陪了。”
昆多汗走後,密室內的其他士兵也都退了出去,空曠的密室內只留下了拓跋憶與白素心二人。
“心兒,你為何會來到此處?”拓跋憶雙目通紅地望著面前不惜遠赴千里來見他的妻子。
白素心抬手撫了撫拓跋憶身上的鎖鏈,“若是我不來,將軍又該如何離開呢?將軍可知,傳入京城的是將軍以身報國的訊息。在這種情況下,我又豈會在京城中靜靜等待著。”
她仔細端詳了一番拓跋憶,雖然面容憔悴了些,但似乎身上並沒有什麼傷痕。
可見柔然人至多是將他關起來,並沒有對他施以刑罰,這倒是令白素心頗為寬慰。
她瞥了一眼暗門,遲疑著要不要跟拓跋憶再多說幾句話。
“心兒有什麼話,直說便是。這密室幽閉得很,關上暗門的話,外面是聽不到聲音的。”
白素心不由得有些納悶,“他們待將軍竟然會如此信任?”
拓跋憶搖了搖頭,“不是信任,而是他們堅信,我逃不出去。”
“為何?”白素心剛問出話來,就聽到嘶嘶嘶的聲音。
她皺了皺眉,這聲音,說明這密室內不光是隻有他們二人。
打量四周後,白素心才確認密室內還有些“小傢伙”。
“他們竟然在密室內放了些蛇?”白素心憤憤不平道。
這也太過分了吧?